军突围出去,自己一定要率先帮他们破开一道口子才行。
只不过……
江河忽而看向了那站在自己砸出的坑洞中,却巍然不动,不似要再行出手的血蛮,与那周遭不远围拢,却并未上前进攻的蛮军,微微眯起了双眼。
而那原本四散逃开的巫人也已重新集结,一并向鲤军靠拢。
但仍然没有一个人发动攻势。
就仿佛有人喝令禁止了一般。
而那个人,理应是——
江河目光的尽头,便是那于半空漂浮,渐渐落地的虫蛮。
一众蛮军并未将鲤国铁骑围拢地太过紧密,好像是有人下达了命令,让他们刻意站在了一个较远的安全距离,为鲤人腾出了一定的空间。
而那作为蛮军如今绝对统帅的虫蛮,便站在那隔出的空地上,正对着江河。
只见他的面容,被一袭宽大的黑袍盖地严严实实,而那阴影显然看不透彻,既视感极为强烈。
若非他灵台之上,那人九境的修为极为明显,江河都要以为他便是忽大郎记忆中的那位国师了。
况且,若眼前这人真的是那蛮国国师,他又何必要多此一举,多封一个‘蛮师’来充当自己的助手?
江河没有对这虫蛮的身份太过细想,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蛮军为何会忽然停止攻击之上。
虫蛮下达如此命令,绝不可能是一时起意。
一定是有什么法子,对蛮国而言更有利可图才是。
江河的手渐渐摸索向胸口的金乌。
如无意外,薛正阳最好是亲自坐镇剑门关中,以防那蛮国国师忽然做出什么偷家的举措。
正如高端战力与高端战力相对,低端战力与低端战力相对一般,眼前这人九境的虫蛮,对标的理应是自己,而不是踏入地境的薛正阳。
但江河摸不准对方意图,以防意外,也便抱有随时呼叫薛正阳来救场的打算。
而那虫蛮见江河的胸膛似是传来一抹火光,不知想了些什么,沉默片刻,率先道:
“想不到你这堂堂一介国师,竟还会在如此虚弱之时,为了几个凡人这般冒险。”
一介国师?虚弱之时?
江河的大脑飞速运转,只在捕捉到关键词的须臾片刻,便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说些什么——
难不成,眼前这虫蛮认定了自己便是那鲤国国师?
虽不知对方为何会作此推断,但他的意思应当是要与自己交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