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留下诱饵,吸引一批火力,无疑是当下最为明智的选择。
江河深呼吸了一口气。
时间已由不得他再行犹豫。
“你可想好了……”他有些艰难地问道。
“薛国师,我王胡来,也想想堂堂正正的,站着死上一把。
就像老李他甘愿舍身救我一样,我不想让我自己觉得他救了一条烂命!”
“……”
性命与尊严,究竟哪个重要。
江河无法回答。
因为他从未做出过这艰难的抉择。
他只是在想,或许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着截然不同的答案。
正如王胡来。
他早就有了自己的答案。
他理应是一个光荣的战士。
他本该战死在守卫国门的战场上。
但有人代替他履行了赴死的职责,用他们之间深沉的情谊,为他挽回了一条性命。
他也为此背负了更多。
将兄弟的信物带回去,成为了让他活下去的执念。
他不惜为此抛弃尊严,受尽折辱,也要守住故去之人仅剩的怀恋。
可当他卸下了重担,内心也仍然渴望尊严的荣耀。
江河无法去评判这件事的对错。
他只能去尊重,一个渴望挽回尊严的军人,在生命尽头最后的祈求。
“我明白了。”
他缓缓吐出口浊气,从乾坤袋的器皿中,掏出一只蝉似的蛊虫——
那是他早在击杀忽家五兄弟后,就已经驯化好的蝉鸣蛊。
他将蝉鸣蛊放入了王胡来的手中,全力奔行,向着那岔路的西南。
王胡来手中的蝉鸣忽响,吸引了一众纵马奔驰的蛮人的注意力。
他们来回打转一圈,不约而同地便向着西南的方向围追堵截而去。
而蛮兵身后的巫人,则谨慎地向着东南的方向追去。
江河的脚力远比蛮兵纵马要迅捷太多,他只在奔驰一段距离之后,便把王胡来匆匆放到了地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接过了他一直藏在隐私之处的小册,什么也没再多说。
王胡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江河,只道:
“薛国师,你一定能保护好我们鲤国的,对吗……你一定能结束掉这场战争,让和我一样的战士安心回家,对不对?”
江河承诺道:ъΙQǐkU.йE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