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个垫背的,是他出生入死的同僚。
却见眼前的男人,几乎是带着刺骨的冷意发笑:
“怎么,不做兄弟了?”
他撕扯着喉咙说道:
“能一起死的,才是好兄弟!”
反正也只是同僚,算不得亲兄弟。
“叛徒!叛徒!你不能告诉他!你这么做,若是被国师发现了,是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被江河带回来的同僚悲愤交加,就连神智都已经在盛怒下不甚清醒,他只恨自己没能跑地更快一些,只恨为什么被江河抓住的会是自己,而不是其它藏身纵火的同僚——
人的心思,往往在大体上,总会一致。
但这已经不是江河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更不是纵火的蛮贼应该考虑的。
国师会对他怎么样,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到时候自己已经被眼前的男人埋进土里,他何必在乎死后被别人对自己做了什么?
他拍了拍江河的左手,示意江河放自己下来。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江河笑着答应了对方。
“咳咳!”
他被江河松开之后,先是干咳了一阵,才缓缓平复下了喘息。
纵火是他唯一的手段,在见识到纵火无效之后,蛮子已经彻底放下了反击江河的念头。
他只盼着待自己说完一切之后,能死地更痛快一些,最好是毫无所觉的死亡。
不再犹豫,他不顾身旁同僚痛彻心扉的嘶吼,只缓缓开口道:
“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这次潜入这座城池的,还有十四人。
按国师的意思,我们这十六个人早在行动之初,便分作了两队。两队各司其职,相辅相成,便是为了完成国师下达的两个任务。
在攻破剑门关后,我们要趁着混乱之势突袭到这腹地城池前,等待这座城里的军队,为驰援前线作战之时敞开大门,再通过那片刻机的会潜入进城池之中——
我们蛮国的军队、和国师亲自派遣的蛊虫,会为等待鲤国的驰援而假意与鲤国军队周旋,作为掩护我们的策应。
而等到我们进入城中后,其中一个部队,总共八人,便要两两分组,执行第一个任务——用喷火蛊,在这座城池里燃起大火,与城外战事里应外合。”
江河不得不承认,这蛮国的国师的确是下了一手好棋。
不过,也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