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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很对,我的确不是‘江河’,我只是一个占据,亦或说,是夺舍了‘江河’躯体的一个异乡人。”
顾青山怔了怔,有些无措地看向江河。
哪怕江河没有看着她。
她没有想到江河会与她解释的这么透彻。
这种敏感的身份,他明明可以一笔带过的。
但江河既然已经开了先口,便不可能再折返回去掩饰什么。
他继续道:
“还记得那天我们帮三公主入道后,在回京的马车上谈过的话么?
我本来也拥有着安逸的生活,只是被突然牵扯到了这泥潭之中。”
“我记得。”
江河笑了笑:
“今天下午的时候,我之所以拒绝你们,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也曾经拥有过知足的生活,但我却被人从那段生活中强行抽离了出来,这让我无所适从。
所以,我见不得你们其乐融融的样子,那会让我很想家。
而‘我’的家,不在这里。”
他的家,并不是‘江河’的家。
在他自己看来,他正是那个漂泊羁旅的异乡人,不晓何来,不知归处。
顾青山能感受到江河言辞间的真诚。
可她却发现,自己一时之间,已不知该如何回应江河。
江河的肺腑之言,太过离奇,已然超脱了她那固有的认知。
但她尽力在理解着江河的话,喉咙有些干涩地问道:
“所以……你其实是被其他人,拉到……这具身体来的?”
江河不知道自己将真相诉说出来,是否会对顾青山造成什么影响。筆趣庫
但至少,他暂时没有遇到那种声音硬生卡壳,好似被什么无形大手扼制了喉咙的感觉。
但有些事情,还需要他足够的谨慎。
所以他在心中开始考虑,自己是否要将一切都说出来。
他想了想,终是做出了决定。
如今气氛已经渲染至此,顾青山已经窥到了些许的真相,自己既然已经开口,就断然没有当谜语人说一半瞒一半的道理。
他琢磨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对于我个人而言,其实我并不知道是怎么占据的‘江河’的身体。
我只记得我死了,死的很突兀。
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已经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