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前辈,我知道你既想保住万千百姓的性命,又不愿意违背洛前辈的意愿——因为洛前辈的做法并没有错,你也不认为自己是错误。
所以你才会在这些日子里,试图寻找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这个方法根本就不存在?我们只能在百姓与洛前辈这两个选择里,去选那个更轻的害处?”
“我——”
薛正阳想要反驳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以对。
因为江河所言不虚。
“没关系,薛前辈,我可以理解。洛前辈是你的师妹,亦是你始终放不下的心魔。
你仍然怀着对她的期待,想着终有一日,你们二人终会回到曾经的美好。
但有的时候,唯有放下,才能迎来崭新的人生。
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的,两个修复道心的方法么?”
薛正阳回忆起国师大典之后,二人在庆功宴上的谈话。
要么换个人选,要么换个执念。
但这都需要他不再怀揣对过去的怀恋。
“薛前辈,我不会劝你就此放下,因为只要你不愿放下,那外人哪怕说地再多也无外乎白费口舌。
但如今,或许是你能够选择的,最好的机会。”
江河说罢,便兀自站起了身。
他忽地向透来阳光的窗外探去了头,当耳朵穿过了术法的屏蔽,他便能清楚听见那些被软禁在东鲤仙院之中的百姓,究竟在如何谩骂自己。wwω.ЪiqíΚù.ИěT
他又悠悠缩了回来,待而耳边重又清净之后,他又对沉默的薛正阳道:
“薛前辈,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薛正阳堪堪回过神来:
“你说。”
“洛前辈所修行的《太上忘情道》,究竟是怎样的一门功法?她那一字真言是否就真的无解?”
“对你们人境而言,的确如此。”
薛正阳抬眼看向江河,
“修行忘情一道所需的天衍之气,无论其性质如何,终究算是灵气的一种。她的一字真言,便是借由天衍之气,强行控制他人按自己的意愿行动。
在同境之下,这般天衍之气尚还有抵挡之力,但对于你、亦或是宋春堂这类人境修士而言,她的天衍之气可以轻松破开你们的防护,故而不可能拥有还手之力。
所以……不要想着与她作对。以你这并不稳固的修为,只要她愿意,可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