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他们通常会在一个人的家里聚集。那个人是我的工友,叫吴凡,就是他想着要拉我骗人……
本来我们的关系还算不错,但知道他办这种事儿后,我也就敬而远之了。后来玉儿跟我说她不想修仙了,我就再也没跟那吴凡有过来往了。
他就住在城西乌衣巷。有点魁梧,是个瘸子,是去年从前线退下来的老兵。
那块儿来往的人相对比较少,只要拉来的人是住在城西的,都会先带去他那认个眼熟。”
“有点魁梧、瘸子、老兵……”
江河越想越觉得心惊。
他只觉得脑海之中,原本如同迷雾般混作一团的线索,在此时此刻,忽然连成了一条紧密的线。
江河的神情映入薛正阳的眼帘,他很少见到江河如此失态,不由问道:
“你怎么了?”
“这个吴凡……我见过。”
江河斩钉截铁道,
“就在那日国师大典的时候,我本来与顾姑娘和三公主在路边吃东西,偶然间听到有不少百姓在议论当日典礼。
这个吴凡当时便在人群之中。他对鲤蛮两国的战事还算了解,当时凭借自己的经验,带动人心,唱衰鲤国。
我曾与他相互辩驳过一阵,当时只是觉得他有些奇怪,总给人一种无故煽动的错觉。
但紧接着便要举行国师大典,在我登台之后,也便没再见到他的身影。
如今仔细想来,他当日的确有着刻意之嫌。但那个时候,我也没有想到浊仙已然在鲤国,也便没有多想。”
顾青山一直在默默听着,唯有此时,才适时站出来宽慰一句:
“这不是你的问题,任谁也想不到的。”
她害怕江河多想。
但江河终究是叹了口气:
“已经没有反思的时间了,我们该即刻动身去往乌衣巷了。”
江河心态不算崩溃,也并没有过分自责。
因为谁也不会想到,那浊仙早在国师大典之前,就已经开始兴风作浪。
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丁点苗头。
唯有折返回去思考时,才能发现些许端倪。
行动的时间越快越好,江河势必要将对方打个措手不及,故而看向一家三口,不再久留:
“多谢安老哥告之,近些日子且先在家中疗养身体吧,我们先行告辞了。”
“江、江哥哥,等一下……”
见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