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也不可否认,对于浊仙这般存在,如何谨慎都算不上过分。
但是——
“但图谋龙气,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当天地之中,每有一个新立的国度被世间承认,便有其作为‘意象’的龙脉,自国土之中诞生。
龙脉隐于国土之中,不见踪迹,唯有在国家走向灭亡之时,会暴露人前。
而龙气发源于龙脉,与国家的气运、子民、山河,乃至一切都息息相关。
一个国家存续的时间越久,越强盛,这个国家的龙脉便越粗壮,龙气也便越庞多。
也唯有国之将倾,根基不稳时,那作为‘意象’的龙脉现于人间,才有着被撷取的可能。”
“也就是说,只要国民强盛,龙气便不可能被他人掠夺。”
江河忽而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回忆起当初国师大典时,那七彩的霞光分出一缕,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刻,总结道,
“而这,便是我们要做。”
“正是。”
薛正阳抬眼看向江河,道,
“江河,你的身上已有鲤国的一缕气运,想来是这个国家承认了你的身份。其实国师之间的气运之争,我已经算是失败了。”
“薛前辈莫不是看见了旧人,心生逃窜之意了?”江河打趣道。
“不,我来此本就是为了道心,而非气运。”
也不知薛正阳是真的看开了,还是在狡辩嘴硬,
“师尊说的不错,‘不利东北,乃终有庆’,我与师妹在鲤国偶遇,一定不可能是巧合……我会做好我作为国师的应尽之责,你大可以放心。”
“那就好。”
江河说罢,便回头看了看没有打扰二人闲聊的鱼玄机,
“抱歉,陛下,晾了你大半天了。”
发福的中年男人摆了摆手,但笑容却有些苦涩。
凡人在一众修行者面前,很难掌握到话语权。
皇帝也不行。
他道:
“朕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只要能让我大鲤摆脱危亡,万世太平,这些身外之物朕都可以不去考虑。多谢江国师体谅。”
“陛下是个好皇帝。”
江河如实道。
鲤国能有这等为国为民,不计较个人得失的君主,或许亦是冥冥之中的‘幸运’作祟。
毕竟锦鲤总能带来幸运。
鱼玄机摇了摇头,不愿再提,随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