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却见刘公公肥头大耳的脸颊上,早已泪流满面。
他嘴里塞着厚厚的布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似是要说什么。
江河将那团布匹扯下,便听到刘公公扯着尖细的嗓音不断哀嚎求饶:
“大人,大人!您饶了小的吧,小的也是被逼无奈,要是不这么办事,往后下面的都以为小的好欺负,小的就压不住下面的人了……小的也是情非所愿,也是迫不得已,小的——”
江河又把他的嘴堵上了。
“你声音太难听了,有点刺耳。”
江河浅浅笑着,只是这抹笑容愈发冷漠,逐渐显得不近人情,
“我不在乎你这么做的原因。毕竟你是谁,你怎么样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唯一知道的是,你曾经欺负过我的朋友。
我这朋友虽然是个傻蛋,但他傻的可爱。你差点让他没命,这是你们之间的仇怨。
可他死了,没办法找你报仇了,也只能让我这个做朋友的来为他做些什么,以慰藉他九泉安宁。
所以你不用向我求饶,没什么用,我这么做也不单是为了我自己,我这个人也一向对外人没什么怜悯心。
你怎么对待他,我就怎么对待你——所以,有什么苦什么难,你老实受着便是。”
刘公公只见眼前那陌生男子的双手,正一点点向着自己靠近。
他那藏在阴影下的半边脓疮,如今便好似索命的恶鬼在向他伸出獠牙。
他越发感到恐惧,喉间的声音也越发刺耳。
坐下一股暖流难以自制。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
昏暗的直房里,他肥硕的耳畔,唯有骨骼碎裂的声音,与他的悲鸣哀嚎作伴——
江河没有杀他。
只把他扔在直房里,任由他自生自灭。
刘公公唯一能够期盼的,便是有一位看重他‘阉人’身份的老道,能治好他的伤,把他带去山中某个不知名的道观。
但这显然是天方夜谭。
走出直房的江河,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为死去的孙二才做下这些,与其说是想要为他报仇,不如说是想让自己不再那么愧疚。
他是个自私的人,但他的自私并不仅仅针对自己。
还针对他所珍重的人。ъΙQǐkU.йEτ
对待认定的朋友,便一向不会吝啬自己的付出。
“二才啊,你我之间,便算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