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打打杀杀而已。
每个人的追求不尽相同。
终其一生的为那遥不可及的目标奋斗,还是抓紧已经漫长的岁月享受人生,孰对孰错,唯有亲历者才能说得清。
江河没见到薛正阳与茅野望。
问了才知道,昨天下午的时候,茅野望便带着他那三十二名弟子面圣,要了一处庭院作为‘茅野庐’的新据点,带着二皇子鱼武静心入道了。
薛正阳则是留在了皇宫里,教导大皇子鱼文修行。
自己已然慢了一步,但江河并不算太急迫。
毕竟先塑造道心,再而入道,属于弯道超车的旁门左道。
这种方法本就随缘,紧赶慢赶也不起作用。
等赵公公取来了钱,江河也便不再与鱼玄机寒暄,匆匆告别。
但江河并未跟着赵公公出宫。
赵公公给江河使了个眼色,示意江河紧跟在他的后头,随后便默不作声地,带着江河来到了皇宫的一处角落,那似乎是在宫中当差,掌管要事的太监们,所居住的直房。
江河踏入的直房颇为简陋,走进去尚能闻到些许馊味,却见那角落里,有一个头上套了麻袋,身子被牢牢捆绑,又不断扭动的人。
那人身上只穿着素白里衣,但江河已然能大致猜到他的身份。
赵公公笑道:
“江国师,您让咱家去找那名叫‘孙二才’的顶头上司。咱就特意找了找那‘孙二才’究竟是何许人也。
这不找不知道,一查可真是吓了咱家一跳。
那孙二才本是隶属内务房,在一年前任职了采买,平常工作呢,就是外出采买御膳房所需要的一些食材。
听说那孙二才是在任职不久后,便忽然生了一场大病,不幸去世。
就以往而言,这宫中下人多一个少一个,都不算个事,毕竟这宫里有层层机构,发生了什么小事,也传不到皇上的耳朵里。
但咱家想到,若事情真是这么简单,您又何必向咱家打听,这‘孙二才’的顶头上司是谁?”
赵公公笑了笑,便指向那个不断扭动,甚至发出“呜呜”呜咽声的人,继续道:
“所以咱就留了个心眼,随便吓唬了一番,和那孙二才有些关系的奴才们。
您猜怎么着?果真是问出了一些东西——
那孙二才又怎么可能真是病死的呢?毕竟他‘生病’前没几天,还在外出采买以后,因为上缴了不少的银子而受到上头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