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不由低沉起嗓音,正色道:
“师妹,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怎的当真了?”
剑似乎又收回去了。
鹿鸣知道小师妹已经盯上自己了,躲是肯定躲不过的,思忖片刻,不由道:
“先不提管不管宗门这件事。你这宗主当的好端端的,怎地忽然要出远门?”
他得先问问师妹要去干什么。
若是对宗门前途心灰意冷,撂挑子不干,自己说什么也要将她留下来。
若只是觉得当宗主太过无聊,食不知味,出去散散心后还会回来,自己咬咬牙当段时间宗主,也不是特别难接受……
大不了就把锅甩给另外四个人,有活他们五个一起干!
“二师兄已离开三月有余,至今未归,我要去找他。”
“曲睦?”
鹿鸣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他不是去山海楼采购物资了么?”
“师兄已经晚归了一个月。”
“一个月?这也算不了多久,说不定他这闷葫芦在哪玩着呢?师妹啊,你是不知道,那些外表看起来越沉闷的人,内里说不定比谁都玩的开,这叫闷骚!”
“师兄。”
江秋皙见鹿鸣仍然打着哈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没有开玩笑。”
“……”
鹿鸣眉头忽而一皱,那张玩世不恭的神情顷刻转换。
他们师兄妹相处千年时光,小师妹是个怎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她向来是个冷淡性子,有什么说什么。
平日里他们这些不着调的师兄、师姐总爱开开她的玩笑,她虽不会附和什么,却也会迁就着他们,同门兄妹其乐融融。
而她,从不会开玩笑。
所以当江秋皙平静地说自己没有开玩笑时,鹿鸣便知道,江秋皙对于曲睦晚归一事,已然有了一定的推断。
“曲睦已经灵三境巅峰,你确定他有危险?”
“是。”
江秋皙点了点头,
“我虽然不能确定那是怎样的危险,但我心中总有些不安。我总觉得,这是一种预兆。”
“什么预兆?”
“事关剑宗危亡的预兆。”
“……”
鹿鸣紧紧盯着江秋皙,半晌,叹了口气。
他不再摆出吊儿郎当的姿态,缓缓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