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四哥,夺了他们二人所用的蛊虫,如今江河的手段也丰富了些许。
那三哥的蝉鸣蛊,已经在惊雷下绝于人世。
大哥的控心蛊,也刚刚死在了江河的铁铲下。
如今真正值得忌惮的,也就只有那能用以防护的蛊虫了。
如此看来,虽然对方坐拥三人之力,但自己倘若略施小计,也未必不能以少敌多。
想罢,他便对顾青山道:
“既然这样,你就暂时先等等我。我记得刚才那控心蛊丝线的方向,等我补充了灵气之后,我们便向着那里,找那蛮子问上一问。”
顾青山愣了愣,像是没想到江河会这么说,半晌,她真诚开口:
“谢谢。”
“谢什么?”
“其实这么做,挺危险的吧?”
顾青山道,
“我其实只是感觉左肩有些不舒服而已。现下控心蛊已经被你拍死,应当也不用再担心什么了……按理来说,现在绕路走,尽量避开那三个蛮子,才算比较合理吧。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选择主动去找他们的麻烦。”
在她心里,江河应当是个会优先考虑自己的人。
就像在青玄观时,他拿道观里剩下的弟子,和自己一起用作拖延青玄子的诱饵,再自行毁钟脱身一般。
他会在不同的选择中,挑选出一个最为合理、于他而言利益最大的选择出来。
而控心蛊已经毁去,她左肩的不舒服也并非十分必要,江河却仍然选择正面与那剩下的三兄弟接触,这倒让她感到有些吃惊。
“喂喂,别用那种怀疑的目光看我啊。”筆趣庫
江河能猜到顾青山心里怎么想的,毕竟自己的确还挺自私的,
“我只是觉得,咱们两个都已经是朋友了,那多为朋友付出一些,也是应该的吧?这蛊虫留在你身上,终究是个隐患,我可不希望我的朋友哪天因为这个隐患,出了什么不必要的祸端。”
“朋友么?”
“你该不会没把我当朋友吧?”江河愣了。
虽然两人只接触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但彼此也是同生共死了一把,又相互交心甚多,难不成这妮子还没把自己当个人看么?
什么海王?
“不、不是。”
顾青山连忙摇头,
“你突然这么说,都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还害羞了?”
“不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