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汇只是某人的一面之词,这不代表自己不能在当下这个‘时空’试图寻找那小道士的足迹。
找得到最好,找不到也不亏。所以她只是试着去做,却也没指望得到什么回馈。
鱼盛民受宠若惊,但自恃身份不愿下跪,便弯腰作揖道:“小王定当竭力而为。”筆趣庫
江秋皙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去管百万笔心里的门门道道,只是摆了摆手,让执事将鱼盛民和百万笔领走,自己又化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偌大的主殿之中。
而今是和平时期,平日里也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没必要自己事事处理。
最重要的两件事处理妥善后,也便没什么久留的必要了。
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她的洞府整洁到有些空旷,除了一个蒲团、一张床榻、一副桌椅之外,便没有什么其它东西。
但修行者的生活本就大多由‘修行’组成,江秋皙并不需要什么享受,便也无需太多身外之物。
她又坐回了那张还算舒适的床榻上,缓缓阖上了眼眸。
但左思右想之后,她袖间忽然闪现一抹灵光,那灵光包裹住了她整个娇躯,在短暂的明灭之后,她那身宽大的法袍转而变成了一件素白的斗篷。
斗篷很厚实,也比法袍更为宽大,能将她整个娇躯包裹在里面,而不给有心之人一点眼神乱瞟的机会。
总觉得今天能遇见他,还是换身衣服为妙。
“果然,我还是太过在意他说的话了……”
江秋皙现在很复杂,也很矛盾。
她有些相信江河的话,所以想要见到对方寻找破局之法。
但她又有些不想见他,这样似乎就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未来还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这种焦虑,在她千年的生命中从未体会过。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对‘未知’的恐慌。
她轻轻阖眼,再次遁入到那虚无之中。
她有种冥冥之中的感应,那份感应驱使着她过早的进入到‘入定’的状态下,仿佛这样便能够跨越千年的时间见到那小道士。
而现实告诉她,这份感应并没有出错。
在她进入‘坐忘’的顷刻间,耳边便响起略有些轻佻的声线:
“江宗主,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