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斥也要比上次缓和了不少。
虽然仍然感到了瘙痒与反胃,但不至于如前次般那么过激,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那画卷之中,又有**白骨的手从中爬出。
那人欲要从画卷中挣脱出来,那狰狞的面容好似被融化般诡谲不清,整个人便如同肉泥掺杂着骨架,向着江河缓步而来。
他那扭曲的喉咙,正嘶哑着发出痛苦地哀嚎:
“我后悔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是怎么死的,你后悔什么了?”江河试图与其对话。
但那人什么都没有说,仍然在重复着哀嚎,两双粘连血肉的手紧紧抓住江河的臂膀,他跪在江河的身前,直至连骨架都化为了烂泥。
江河强忍住反胃,目光又重新放在那无名的画卷之中。
又有一只相同的手从中爬了出来。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她沙哑的喉音发出不甘的怒吼,便像是在指责着谁,“我不想的……我根本不想的!”
还未等那人彻底爬出来,便又有一个新的尸体踩在了那溃烂的手上,将整条手臂都踩成两段。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那尸身像是看到了江河一般!
他发了疯般的向江河的方向狂奔!
两条溃烂的手臂就那么耷拉在一旁,随着他冲过来的身躯自身后胡乱摇摆。
他的步伐根本就不稳健,但饶是跌倒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如蟒蛇一般诡异的匍匐,也要向着江河的方向冲过去!
他似乎已感受不到疼痛,无论如烂泥一般的血肉遭到如何摩擦,也仍旧不管不顾——
江河发现自己浑身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诡异到不**样的尸身,离自己越来越近!
糟糕,太过专注,入定了!
对剑宗真相的执念,让江河忽略了一开始观想画卷的初衷。
以至于他太过专注于画卷中所发生的一切,而迫使整个人陷入了入定的状态之下。
唯有当自己支撑不住,或是因外力被打断之时,才能挣脱如今的状态。
江河深知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那些死气对自己身体造成的影响,可是实打实的!
方才第一个人抓挠自己的双臂,已经让他的双臂感到瘙痒疼痛,若是让眼前的尸身扑过来,谁知道自己的身体还会发生怎样的变化!htTΡδ://WwW.ЪǐQiK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