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是无事可做,混吃等死不是?
虽前途仍然未知,但有个大致方向,也总让人安心。
江河想着,便又回头看了看侧卧在硬榻上的顾青山,却见她也在直勾勾看着自己。
二人视线相接,江河本以为对方会连忙回避视线,掩饰一下。
却没想到她仍是紧盯自己不放。
“怎么了?”江河只能问。
“药炉要炸了。”顾青山道。
“???”
江河连忙回过头去看那燃烧的药炉。
寂静的偏殿又一次发出轰隆雷鸣声。
这一次,顾青山捂起了耳朵。
……
待偏殿的门缝中透出一抹微光,当耳边再次响起那浑厚缠绵的钟声,江河知道,今日的自己又当了一次夜猫子。
他与顾青山皆未睡去,而今正等着早课结束,青玄子前来探望顾青山。
昨日青玄子嘱咐过,早课已不是自己所必须的,自己只需好生看顾床榻上的女将军即可。
所以顾青山没睡,江河自然也不可能睡去,整整一夜都在炸炉之中度过。
但有了前几次炸炉的经历,江河终于把握好了灵气的输送力度,在天微亮之时,终于熬成了一小瓷瓶的活血液。
急于求成,也是为了向青玄子证明自己的能力,这也为自己的生命多添几分保障。
青玄子在天亮后的又一次钟声时,来到了偏殿之中。
顾青山不再如夜晚般赤着身子,而是待药液凝固后,穿上了江河用以换洗的旧衣裳,见到青玄子到来,不免直起身子正襟危坐。
“姑娘,昨夜休息的可还好啊?”
青玄子走近来笑了笑,那如春日阳光般的笑容,似清风和煦,实在让人生不起什么恶感。
但江河让自己小心他……
顾青山难免紧张地攥了攥手中薄被:
“回仙长,尚可。多谢仙长相救,待青山回到锦京,定当涌泉相报。”
“不急、不急。”青玄子摆了摆手,“你伤势严重,一时半会儿还下不了地,且先多养些时日再说。”
顾青山点了点头:“烦请问仙长,我这伤势还需几日才可自由行动?实不相瞒,青山又要事在身,当早日回京才是。”
“姑娘这番伤筋动骨的,饶是以伤药内服外用,短则也要一月之久。”
“这……”顾青山不知青玄子是故意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