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倾身过去,将她抱出了那让人生恶的格子间。
洗手间的墙角处,刘世钦被几个保镖按着一顿暴打。
临走出洗手间,秦枭脚步微微停顿。
“席月清。”他哑声低唤。
埋头窝在他怀里的女人双眸莹莹地抬起脸,眼里依旧无神。
秦枭喉结滚动,“由你来决定,该怎么处置那块**。”
目光触及角落里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刘世钦时,他身上瞬时杀气四起。
刘世钦蜷缩地跪在地上,双手双脚都如脱臼般地无力垂下,鼻青脸肿之余,嘴巴一张就有粘稠的血流出。wwω.ЪiqíΚù.ИěT
“对不起我错了,我该死,我不敢了,你让他们别打了,再、再打下去,我快、快死了……”
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求饶声发出,嘴里淌出的血含糊了他的说辞。
席月清勾着秦枭的手不自觉地蜷缩,初恢复些许人气的脸白了白。
“人本性都是趋利者,拜高踩低也不过是其中一种体现。”
“除了自身的能力和资源以外,能充分地利用身边的资源,也是一种个人能力,你应该庆幸,有我作为你的资源。”
“想要赢,就要不择手段,这就是现实,否则你只会一步步地被踩下人间地狱。”
……
那些秦枭在她耳边曾说过的每一句话,在这一刻,就像是语音播放似地,在她脑海中萦绕。
须臾过后,她收紧圈住秦枭的距离,声音喑哑得不成调地问:“都听我的?”
“嗯。”秦枭低低应声,干脆果断。
席月清侧头,脸贴着男人的胸口,胸腔里是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我要他生、不、如、死。”
嘶哑的气声宛若索命的鬼魅,在安静得只剩下刘世钦微弱气息的洗手间里,尤其森然惊悚。
“好。”
*
冬日夜里的风刺骨阴寒。
从洗手间到酒店后门,一路风声不止。
精心设计定制的裙子破烂不堪,饶是身上裹着秦枭的大衣,仍挡不住全身都是风口,寒冷的风不断地灌入,冻得她不住颤抖。
席月清下意识地抱紧秦枭,贴得越发地近。
秦枭全身绷紧,打开车门放下她,正要退出,衣襟被紧紧地往下拽。
“别走。”发颤嘶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怯意,席月清的手攥着,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