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已经漫过她的小腿,江忆在黑暗中艰难的迈着步子。
越往后走水越深,已经堪堪没到她的大腿。
“用后面的木头箱子给上面堵起来。”沈淮转身发号施令。
江忆站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帮忙搬着木箱。
粗糙的木制品不断地**她的胳膊,她觉得有种出血的刺痛感但是也不甚在意。
甚至还有些庆幸自己当时在学校里日夜做兼职的日子,让她体力不至于太弱。
他们把那层沙包堆了起来。
“还有碎木吗?”沈淮慢慢从高处爬下来,扑通的跳进水里,声音有些不稳。
“大概还有些碎薄木头。”她利落的接话,刚刚搬得时候借着一阵阵得闪电光她一直在用心算着。
感受到越靠越近的水流声,江忆下意识地后悔刚刚开口说话。
人从她的身侧越过去,她稍稍松了口气。
听着“嘎吱嘎吱”的声音猜测他们是在拉架子。闪电来得速度越来越慢,今晚完全没有月光,她只能靠声音判断他们的动向。
江忆站在下面,把碎木尽可能多的揽在怀里试图一次就给运上去不影响他们搭起架子不方便再往下下人。
一双粘在汗液黏黏糊糊的大手直接接过她手里的碎木,来者没有出声。
“谢谢。”
无人回应。
她也探着水跟上去。
“帮忙抬啊。”架子旁站着的人焦急的冲她招呼着。
闪电不合时宜的“轰隆”起来,那人看清她的脸,“你一个女生来添什么乱?”HTtρs://Μ.Ъīqiκυ.ΠEt
“女生怎么了?老张,你没看清的时候不也没觉得谁添乱了?”沈淮接的极快,回应的很有力。
“沈......”对方显然被噎到了。
“抱歉。”江忆适时的打断对方的话。她能理解对方的疑虑,也不想谁会因为一句抱怨下不来台。
“哎呀哎呀,这个太重了我来,小江你去扶着支角就行。”田天赶紧插话试图缓和氛围。
“不...用。”
话还没说完,她就感觉身体被人单手抱起来,再放下。彼时小腿已经能接触到空气。
“谢谢。”
“江忆,你对我倒是客气的很。你行的话自己来?”男人喘着粗气,声线也粗了几分。
“好。”
她手轴顶着着准备装订的木板,另一只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