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掀开被子一看,黑了脸,她果真被扒光了。不就解个毒,有必要将她扒得一件不剩吗?
棉姨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解毒需要,解毒需要……”
其实她是为了检查沈离身上的胎记,才这样做的,只是这事儿不能被沈离知道。
砰,砰,砰……
“药好了!”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和单于烈的声音。棉姨赶紧走出去,打开门,门口,楚景和单于烈手里各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
棉姨看到他们的样子,扑哧一声笑出声,两人脸上都蹭了灰,既狼狈又好笑!
一个是南秦的战神镇北王,一个是漠北只手遮天的二王子,两人都是天之骄子,何曾自己生过火?能顺利将药熬好,没把厨房点燃就不错了。
楚景黑着脸,将药塞到棉姨手里,沉声问道。
“沈离怎么样了?”
棉姨止住笑,“人已经醒了,等她喝了药,排完体内所有的毒,我就让你们进去见她。”
楚景感觉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来了,朝棉姨郑重的行礼,谢她对沈离的救命之恩。筆趣庫
棉姨眼含笑意的受了他这一礼,回到屋内,将两碗药搁在沈离床头。
“你找男人的眼光比你母亲强。”
沈离面色一怔,愣了半天,她找男人的眼光比她母亲强?
听她这意思,她认识这具身体的母亲?可她不是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吗?
难道她不是被遗弃的?
“你认识我母亲?那你可否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
“你先把药喝了,等毒排干净,我再告诉你母亲的事儿。”
沈离迫切想知道结果,就着棉姨的手将药喝完,结果这药太苦,呛得她剧烈咳嗽着,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
“这药真是比黄连还苦……”说完这句话,她就感觉胸口气血一涌,吐出一大口黑血。
棉姨抬手一下一下安抚着她的背,“吐出来就好,吐出来就没事了……”
沈离按着胸口,的确感觉身体轻松不少,也没有了之前的疲惫。
棉姨起身从里面捧着一套衣服放在床边,手指**着,眼底颇为怀念。
“你的衣服脏了,穿这套吧!这衣服还是你母亲当年留下的。”
沈离垂眸看着放在一旁的衣服,紫色的衣服?上面绣的还是牡丹?
这衣服不管是颜色,还是图案,都不是普通人家所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