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了能够要到钱,人命都不放在眼里。母亲说,有时候看着他们,就会害怕自己有天也会死在追债人的棍棒之下。”
“母亲没想到,追债人的势力很大,没多久就追了过来,于是我们便不得已再次逃跑。离开库克,前往塞浦,再后来去了金曼,日子过得都差不多,但比之前好点了,因为我能够帮忙做点活,有时候也能挣到点钱。”
“最后在十岁那年,被父亲找到,接回了西洋,人生才算是步上正轨。”
晏修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立刻笑笑。
他看着夏临川,口吻依然温和,“所以,大少爷问我是在哪里长大的,我只能说,算是到处流浪辗转着长大的。”
“晏修……”夏知心略有心疼的叫他,“辛苦你了。”
她自己有个幸福的被千娇万宠着的童年,从小到大就不知道吃苦两个字怎么写。
此刻听完了晏修的讲述,只觉得内心波澜汹涌。
她怜惜他过早体会到人性的恶劣,与生活的苦涩艰辛。
她欣赏他即便遭受那么龌龊的一切,如今依然成长的这么出色,这么温柔。
人在善良友爱的环境之下,变得善良友爱很容易。
但在邪恶不堪的环境之下,却变得善良友爱,这是很难得的品质,很难能可贵的心性。筆趣庫
晏修察觉到夏知心口吻中的心疼,眸光闪烁,很快便笑着道,“你不要同情我,我觉得老天爷对我很公平了,古人常说,苦尽甘来,我现在不就是苦尽甘来吗?”
“虽然我有一个辛苦的童年,但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有你,我就感觉很幸福。”他眨了眨眼睛,眉目深情的看着她,声音轻柔似羽毛般,“你不是还在我身边吗?只要你陪着我,我就不觉得自己可怜。”
夏知心觉得这句话怪怪的,具体哪里怪,却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但就是不太舒服。
“嗤——”
陆薄归的声音,优雅响起,先是一句嘲讽意味浓重的嗤笑,然后便是不加掩饰嘲弄的笑。
他这声笑的突兀刺耳,眼睛还懒洋洋的上下审视晏修。
别说晏修觉得不舒服,就连夏知心看着,都觉得他是在挑衅。
夏知心刚想说话,晏修便忍不住问,“陆总,你笑什么?”
陆薄归直言,“笑你。”
晏修反笑,“笑我什么?”
“笑你这么大个人了,追女人还用卖惨这招,就挺好笑的。”他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