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走。”
江枫深吸一口气,没答,目光顺势落定在周棠脸上,“我带你走好不好?”
周棠满心起伏。
要跟他走吗?然后呢?
陈宴能真正放过她,走得掉吗?
其实江枫这个人心眼并不坏,对她也好,只是江枫对她终究没什么感情,只凭怜悯维系起来的庇护,又能长久到哪里去呢?而且依照陈宴这种态度,也完全没打算放过,江枫也根本不是陈宴的对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但凡她选择跟江枫走,也不一定能走得掉,只会给江枫惹上无尽的麻烦罢了。
所以,她现在要当这个让他们兄弟反目的祸水吗?
心思至此,周棠满心疲惫。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迎上江枫那双怜惜的眼,略微郑重的说:“我没事,也没和陈宴**。”
江枫猝不及防怔了一下。
周棠继续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为了我跟陈宴对抗,真的不值得。”毕竟,你也不是我的谁,没必要为我这样。
她这会儿虽然心狠点了,但还没到达伤及无辜的地步,而江枫是她身边为数不多能真正心疼她的人了,她也愿意拿出几分已经剩余不多的真心来对待。
在这场人性的阴暗与良心的暗自较量里,周棠终究还是选择了再一次尊从自己的良心,也在这关键时候及时收手,没拖江枫下水。
“我这种人不值得你这样,所以,江枫,谢谢你,但你若想安好的话,以后就离我远点,也对我的所有事都视而不见吧。”
嗓音落下,她不再就此多说,只回头朝陈宴提醒道:“明日罗伯特医生的事,还望陈总依照承诺的放在心上,莫要误事了,多谢。”
说完,不再耽搁,也不再看陈宴和江枫的脸色,径直出了屋门。ъΙQǐkU.йEτ
整个过程,江枫的拳头发颤,骨节隐约发白。
过了半晌,他才转头朝陈宴望去,却见陈宴的目光正虚虚的落定在门口,脸色云涌而又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他有点冷嘲的对陈宴说:“你对她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致使你这样?对一个女人这样,你至于吗?”
陈宴这才应声回神,转眸没什么情绪的扫他一眼,没回他的话,仅淡漠的朝他强调,“我说过,你和她成不了。”
“你不从中作梗我能成不了?”江枫冷着嗓子说。
陈宴凝他一会儿,语气增了几许幽远和偏执,“我也还是那话,我对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