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胸口像是被什么勒住了,喘不上气来——
我们现在要回去吗,汤姆?帕萨莉又张了一下嘴,可还是没问出来——借着灯光,她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又感到一阵心悸和揪心,一时失语。
除却短暂地咬了下牙,使脸颊边的一道筋肉一瞬闪现外,他看上去一派平静,面部好似大理石,仿佛每一丝肌肉都凝固住了,一瞬间看上去甚至不像活人,而像一尊雕像。
接着,她的视线无意识地再度下移,重新落在他手里的魔杖上——杖尖朝下,但握着它的那只手却几乎没怎么摆动。
好像抓着一把尖刀,她想。
几乎是立刻,心慌化为一股不详的预感像漂浮的气球一样,再度把她的心吊了起来。
“……汤姆。”帕萨莉跑得有些气喘,可汤姆的脚步依旧没停,整个人像是被一种孤注一掷的使命贯穿,无暇注意到其他人或东西,因此丝毫没有回应。
她闭上了嘴,心又不断地坠落下去。她发现自己此刻不愿再想下去,于是只好边紧紧跟在他身边,边伸手进口袋,牢牢攥住自己的魔杖。
他们一路疾行,一直走,最终来到了一个村庄。
帕萨莉用了几秒迅速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正是下午到达时见到过的那个村子。
此时是晚餐时间,家家户户亮着灯,空气中飘着一丝丝饭菜和烧木柴的味道。就连狗都没有叫,想必也在用餐。
汤姆的脚步丝毫没有放慢下来——目的始终都非常明确。
帕萨莉极度紧张地跟着他,一路来到了一栋大宅子前。
借助手里的灯和屋子里透出的亮光定睛一看,她发现这栋房子也是天还没黑、他们从路边俯瞰时见过的。
现在天黑了,它周围的大幅草地在夜幕下变得黑漆漆,一两声轻微的虫叫偶尔从其中传来。透过房子外的镂空大铁门看去,只有远处室内的灯光隐约照亮了房屋周围一小片花丛。
汤姆,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她想问,可嗓子依旧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伸出手里的魔杖,对准了大门上锁闩的位置。
只听当啷一声,门栓滑脱了。
汤姆手上的魔杖并没就此放下,仍对着门,门随即向内缓缓后退,让出一道一人宽的入口。
帕萨莉赶忙跟了上去。
他们沿着草坪中间的卵石路快速靠近房子。
越走近宅子,帕萨莉就越能捕捉到它的气派——比起艾弗里老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