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第二遍施针的时候,她拧了拧眉,对白霆之道:“灯光弱了,你让人多点些蜡烛。”
站在一旁的马管事闻言忙道:“老奴来就好。”
说着,连忙忙碌开去了,整个过程,他根本不敢去看白霆之。
他瞒着他白惜辞中蛊的事,白霆之回来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他一眼,看过白惜辞之后,就消失不见,但很快又一身伤回来了。
直到现在,主仆两都未曾说过一句话。
端木雅望继续施针。
第二遍银针施完,银针依旧发黑。m.bīQikμ.ИěΤ
只是,白惜辞身上灰败的黑色已经减弱了一点。
一直紧绷着脸的白霆之见此,脸色好了一些,也正式开始信任端木雅望。
第二遍银针插在白惜辞体内要比第一遍久一些,直到银针全部变黑,她才继续第三遍。
在第三遍银针施完,白惜辞印堂的黑色几乎消失不见了,但其他皮肤的青黑色还在,只是减弱了一点点而已。
端木雅望看着第三遍银针变黑速度很缓慢,原本想要从盘中拿手术刀的手顿住,改而伸手去探他的脉搏,探完再动手掀动一下他的眼皮。
查看完后,她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如何了?”
她一举一动白霆之都盯着,将她脸色看了个分明,当即绷着脸问。
“他体内的毒液比我想象中要深入肺腑,三遍施针估计还不行。”
端木雅望说时,动作迅速的换了一种药液泡浸别的银针,然后也不管第三遍银针颜色变化不大,便将之拔下来,继续第四遍。
第四遍银针全部施完,好一会儿,银针颜色都没什么变化。
端木雅望唇瓣轻轻发抖,眼睛死死的盯着银针不放。
白霆之何其敏锐,虽不懂医,但明白了什么,眼底染上了沉痛,这一回意外的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第四遍银针的颜色终于开始有了变化。
而在银针变黑的瞬间,白惜辞身体的表皮肌肤也开始逐渐发生变化,像茧中抽丝一般,青黑色一点点被抽离开去。
端木雅望看着,紧绷着的身体总算松了松,声音很轻很轻道:“没事了。”
白霆之一怔,神色恍惚,呢喃:“没事了?”
他声音比端木雅望还要轻,这句话不知道是问端木雅望还是对自己说的,又或者是他自己根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