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了桑园,日子越过越好。
他也时不时派人送钱来给我,可是,我要钱干什么呢?”
夜风微凉,吹过地上落叶,簌簌作响。
绾绣的声音低缓,似在落叶间滚过,如泣如诉。
崔夫人也微怔神,忽然道:“当年我被人追杀,我觉得是京城那边所为,为了要我孩子的命。
是他救了我,还说让我把孩子安置好,换个安全的地方。
我犹豫着不肯,哪有母亲舍得孩子的?
可后来追杀不断,我也只能答应,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周家背后漕帮,那时候漕帮势力还不如现在,但也算可以,适逢周夫人被诊断出不能生育……”
她顿住:“难道……”
难道周夫人不能生育,也是……
南昭雪心头微沉。
绾绣轻笑一声:“也许吧。他手段多得很,让一个女人无法生育,太容易了。”
崔夫人身子微微一晃:“好狠……为了你们的孩子,他真的太狠了。
和他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还以为他懦弱无能,百般嫌弃。”
现在回想那些日子,明知道崔老爷已经死了,崔夫人还是忍不住打个寒颤。
当初可真是在刀尖儿上行走啊。
“我心如死灰,几年前在孩子忌日时,本想一死了之,他却告诉我说,孩子并没有死,当年是他调了包。
我半信半疑,他带我暗中悄悄见远铭一次。
大概是母子连心吧,只那一眼,我就神奇地感应到,他就是我的孩子。”
“我又重新活过来,他说让我去府里做绣娘,我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但我还是同意了。
我进了崔家,忍辱负重,做起绣娘,这个女人百般欺辱,我都忍下来。
后来,有一次,他喝醉了,不知为何跑到我屋里去,要强行……没过多久,这个女人便赶到。
结果可想而知,大闹一场,我也差点丢了命,最后被赶出去,来到周家。
但我一点也不难过,我终于能看到儿子,能近距离地守着他。
后来夫人过世,临终嘱托,我就更不能走。
直到二当家生病,我觉得这病奇怪,也在暗中留心,还提出日夜照顾。
我知道儿子不高兴,但我也没办法,我无法表明身份,只有用这种方式,让他错得少一些,想替他赎罪。”
绾绣说到这里,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