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如纸。
封天极低头看图纸,幽幽火光映着他的脸,沉冷似霜雪。
南昭雪嗓音更凉:“到时候又是大地动,又是水淹,那座道观也跟着被毁,这其中无论是受益的人,还是倒霉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封天极低笑出声:“出现这种事,要么就说有人失了德行,天降大灾,要么就说,先皇不满,提示子孙,相反的,也会有人去赈灾,尽得人心……”
南昭雪没说话,她就是这个意思。
但京中局势,她并不知道,到底是谁能受益,谁会倒霉,她无法预测。
但不管怎么样,封天极都不能独善其身。
他动了湖心庄,已然有人知道,对方不会善罢甘休。
“从这些图纸来看,还只是半成品,现在的季节又不会有人下水,所以并不急,到明年汛期前,应该可以完工。”
南昭雪目光微闪:“我猜,湖心庄闹鬼,并非只是有人利用那里抓一些女子,更重要的是想隐藏这件事。”
封天极深以为然,他侧目看赵冬初:“下水的人……”
“下水的只有卑职自己,其余人都在别处,卑职明白此事重要,没对任何人讲起。”
赵冬初连忙道:“卑职也一直谨遵王爷令,手下人都换了装,戴上面具,且都是心腹之人,回程途中遇袭,也未曾暴露身份,卑职也是辗转绕路才来的王府。”
“如果确定没有走漏消息,”封天极缓缓道,“那就静观其变,本王想,这么大的工程,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南昭雪略一思索,对赵冬初道:“赵大人,这两日可一切如常,刻意去见你,或者打听事情的人,都可以留心。”
“是。”
赵冬初脸色不好,封天极也没见他久留,南昭雪给了他一些药,让他回去。
书房中,只剩下南昭雪和封天极两人。
“王爷有话直说,我不想回到府里还演戏,”南昭雪开门见山,“这东西我的确认识,但我和此事无关。
我在庄子上曾经遇见一位高人,曾教授我一些东西,为自保,我学得杂,你若让我每样都讲讲来历,抱歉,我做不到。”
封天极:“……”
他也算体会到这直拳的厉害了。
“咳,本王也并非是怀疑你……”
“你刚刚明明怀疑了。”
“……”
“本王怀疑也正常吧?赵冬初都不认识,本王也不认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