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安仔细地想了想程王那边，难道程王真的这么大的胆子，直接夜探了行宫？

如果是程王做的，那就说明程王已经打算利用人清国遗留下来的一脉，也就是说，程王在背后撕毁合约。

纪长安想到了这一层，但是怕宋团圆担心，也没有说破，只是让人暗中留意程王的动向。

回到行宫之后，张公公就前来，说是皇上要见宋团圆。

宋团圆心里打鼓，问道：“皇上的身子可是又不舒服了？”

张公公摇摇头：“皇上今日的精神尚可。”

那喊她干什么？

宋团圆一边腹诽一边随着张公公前去。

张公公带着宋团圆没去内殿，却去了后院海棠林。

宋团圆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问道：“张公公，皇上不在房里歇着？天气这么冷到树林里干什么？”

张公公淡淡地抬抬眼：“皇上的心思咱们怎么能猜？皇上吩咐什么就是什么！”

宋团圆只得跟着张公公到了海棠树林外。

张公公就不走了，吩咐宋团圆进去。

“我自己进去？”宋团圆问道。

张公公高深莫测地点点头。

宋团圆微微地犹豫之后，只得低着头，慢慢地走进海棠树林。

到了冬日，海棠树的叶子全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落叶腐烂在泥土里，再加上昨夜里下了一点雨，有些发霉的味道。

宋团圆看到小路上有一些脚印，想了想，能进这海棠树林的除去天机皇也没有别人了，于是就顺着那些脚印上前。

“你这般低着头，怎么找到朕？”突地，一个沧桑俊朗的声音响起来。

宋团圆认出是天机皇的声音，赶紧将头垂得更低，“皇上，我可以凭着脚印找到皇上！”

天机皇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印，又看了看宋团圆踩过的脚印，笑了笑；“你倒是聪明！”

“不敢！”宋团圆低声说道。

“抬起头来！”天机皇沉声说道。

宋团圆犹豫了一下。

“怎么，脸还没好？那是不是朕要问郝神医的罪？”天机皇冷声说道。

宋团圆只得抬起脸来。

天机皇盯着宋团圆，微微地皱眉。

女子的脸倒是不肿了，但是很白，今日这眼神瞧着也有些呆滞，不似那日灵动坚韧。

天机皇望着宋团圆，心中一瞬间有些懊恼，那天晚上他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