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柘离开之后，冷谙便说了正题。

“之前咱们谈的两条路线，二师叔都有走过。他的意思，云城出去，从戎狄的地盘绕去岂塔部的走法，后半程的风险太大。不如直走陇城，反正万安军在那边也有驻军，关键时刻会有接应。”

慕燚抬起头，黑眸泛冷，“申屠敬去了陇城。”

这个消息冷谙还未有掌握，眉心皱一皱，“他单枪匹马，能干出什么事情？”

“你怎么知道他是单枪匹马？”慕燚冷眯起眼，“范思渊手上的兵，大半是从海城借的。”

“你确定？”

“周程已经查探清楚，他认为范思渊投靠海城了。”

冷谙忍不住地好笑，“端亲王世子知道么？”

慕燚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说，“端亲王世子无容人之量，拖了范思渊的后腿，二人面和心不和。周程说柳渐夜也没闲着，使了离间之计。”

冷谙发现自己专注于二师叔的虫病，缺了好多信息。眉毛也是挑一挑，刚想问。

结果费靓靓先表示出好奇，眼巴巴地看住他，“离间之计？怎么弄？”

慕燚转回头，淡淡的声音，“乔安干的。”

费靓靓眨眨眼，迟疑着问，“乔安脱离万安公府，转投柳渐夜的阵营？”

慕燚摇头，“她还是万安公府的人，定期会把陇城的消息送到周程那里。”

“哦。”

费靓靓觉得怪怪的，但她不再多说，低下头继续喝粥。

冷谙对乔安的印象颇好，他有劝过慕燚，得饶人处且饶人，乔安能力很强，当个下属用用也是不错。

慕燚未置可否。

这会儿看场面有点尴尬，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费靓靓，“二师叔让你大度，但是我看你这个妒妇是做不到的。”

费靓靓与他关系不错，话语说得过一点也无妨。

“郡公能力有限，有我一个媳妇已经忙不过来，你们就别给他添乱了。还有啊。”

她讥诮地笑一声，“你们两个还都是光棍，能不能先给自己整个媳妇。”

冷谙听得倒抽一口气，“你真敢说。”

费靓靓眉眼一挑，傲娇说话，“别招惹天赋异禀的妒妇，再来掺和我的家事，我摆个邪阵耗死你们。”

冷谙啧啧，“口气还大。”

费靓靓抬一抬下巴，煞有其事地说，“主要还是本事大。”

冷谙哑然失笑，转头看向慕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