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周程那头传来消息，他排兵布阵，等申屠敬来投罗网。但他中途转道，往东而去。

“观其势，应是去陇城。”

慕燚静静地盯着这一列字，眉眼半晌未动。

陇城那头的战局已经进入胶着状态。

柳渐夜武功高强，但是打仗守城拼不是守将的武力值，而是军队的战斗力。

范思渊之前是卫尉，统领过宫城卫士，他早有做大将军的想法，训兵练兵都很认真，去到北方之后，他更是加紧训练，与兵士同吃同住，在属下面前很有威信。

比较而言，柳渐夜做执金吾时，手下也有北军，但是以巡逻治安为主。他跑去陇城做大将军，完全是一时兴起。职业技术上讲，他基本就是个新手。

所以范思渊的攻城，对柳渐夜的威胁极大。

若不是万安军在西面的协防与震慑，陇城早就落入端亲王世子之手，成为其与萧翊对抗的主要阵地。

显然，端亲王世子与海城也是有联系的，申屠敬这趟转去陇城方向，应该是去见端亲王世子或者范思渊。

慕燚微微阖眼，他脑子里有一个棋局，时至今日，局面已经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