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靓靓这么想着，但是具体执行的人是慕燚。所以她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

慕燚眸色一深，面色依旧如常。

而肖氏已经气得呼吸都急促了，手指捏得紧，恨声道，“我其实是来谈条件的，宋姨娘勾引家夫私奔北地，此女断不能留。肖家愿意付出代价，请郡公开出价码。”

慕燚淡淡看她，“夫人想多了，没有旁的事情，还是请回吧。”

肖氏忍住气，沉声道，“云城南面的府南县，是肖氏二房的势力范围，只要郡公把宋姨娘交给我，府南县会唯郡公马首是瞻。”

慕燚没想到她会抛出这种交换条件，定定地看她片刻，“你能代表肖氏二房？”

“当然。”肖氏昂起头，义正言辞地说，“只要家兄发话，肖氏满门都会顺应。”

慕燚眼波不变，言语中带了些揶揄，“那你让肖中丞来谈。”

言下之意，你不够分量。

肖氏面孔涨得红，喉咙微微抽紧，说出来的话明显变了声调，“盛京城谁不知道，家兄对我言听计从。”

慕燚懒得理她，随意地挥一挥手，“送客。”

刘柘站在门前，听到二字连忙往屋里走，伸出手做一个请的手势，态度算是客气，语气却是不容置疑，“赵夫人请。”

肖氏怔在原地，面色就像个调色板似的，青一阵红一阵又白一阵。没有达到目标，她当然不肯走。

气息粗重，胸脯上下起伏，显见得情绪不太稳定。

“郡公。”

这两个字是从牙缝里磨出来的，她目光阴郁，眉间浮起一抹戾气，“宋姨娘欺人太甚，她这条命我是要定的。就算您今日不给，日后也得给。”

费靓靓听得眉头直皱，刚想说话，却听到慕燚轻描淡写的声音，“夫人觉得自己能活多久？”

肖氏心头一惊，面色不由得有些慌，“郡公莫要吓我。”

慕燚淡淡看她，眸底带了满满的不屑，语气不重，却让她脑子嗡嗡起来。

“你不知道我十几岁就上战场，杀人就和切瓜一样简单。”Ｍ.

肖氏声音微微发抖，“我是肖家的嫡女，琅台赵家的长媳，你……”

慕燚勾起唇，不温不火地说，“那你不好好在肖家待着，跑万安公府来作甚？”

肖氏这才好像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急着说话，“我是帮忙带话的。”

慕燚眯一眯眼，若无其事地拂一拂袖子，“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