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筑场泥镜面平,家家打稻趁霜晴。笑歌声里轻雷动,一夜连枷响到明。
诗人描绘的场景,在叶琛读书的时代,他觉得是美丽的,是浪漫的,那是属于农人独有的快乐。
但是在如今的叶琛自己感受来看,却是只有疲惫。
农人丰收开心不假,但是村里的小媳妇和老娘们,没少因为干活的事情跟男人吵架。人嘛,只要累了,就容易滋生各种情绪。
叶琛招呼孩子们赶紧**休息,明日还要继续干活。
大家都在长身体的年纪,熬坏了,容易生病。
他走进屋子里的时候,堂屋的主仆二人,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卢照凌闭着眼,嘴里断断续续的念叨着,“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还在回味属于他的贵族生活,这是明显的不习惯,睡不着。
阿福也是不断拧眉,时不时的睁眼看一眼自家少爷。
叶琛看到卢照凌的小脸上划了不少口子,阿福身上也有伤。
两个小家伙年纪其实不大,十五六岁,搁在后世也就初中生的年纪,这两个孩子应该是第一次离开家。
而且还受了惊,晚上再做噩梦,怕是容易生病。
叶琛走回去,兑换了一些碘伏和的西半片,走了过去。
叶琛将碘伏递了过去,“阿福,跟你少爷一起处理下身上的伤,擦一擦就管用,这碗水里面加了草药,吃了可以睡个好觉。”
阿福闻了闻眼前的药水,跟他们之间见过的金疮药不一样,不过也能理解,他们家少爷用的都是好药,这里是清河村,能熬制出什么好东西来,他没见过也正常。
阿福仔细地给卢照凌涂消炎药,伺候卢照凌把泡了地西半片的药水喝下去。(没事别吃。)
卢照凌很想有骨气地拒绝这一切,可是他真的太累了太疼了,只得默不作声的接受了所有。
吃了药后,主仆两人很快就沉睡了。
温华在距离他们半米的位置铺了干草,也躺下来沉入了梦乡。
天还未亮,卢照凌就醒了。
脑袋晕晕沉沉的,他坐了好半天,嘴里嚼着薄荷叶,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居何处。
身上是补丁衣服,身下是稻草,屋子里灰蒙蒙的,外面有鸡鸭的叫声,还有小狗的汪汪声。
阿福不在旁边,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他站起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