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殊与两个男人擦身而过,她发现,前边的那个扯着绳子,而绳子的另一头,系在后边男人的手腕上。
这里是牙行,他们来干吗可想而知。
这本来也不关左景殊什么事儿,左景殊继续向外走,她在和后边那个男人一错身的时候,那男人突然扭头看了左景殊一眼。
就这一眼,左景殊就从中看到了愤恨,不甘,忍耐,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
一个人落到这种境地,眼神中居然没有痛苦和绝望,这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又经历了什么事呢?没有绝望,是他相信自己能脱离险境,还是想着会有人来救他?
左景殊的好奇心被挑了起来,她转身又走进牙行。
牙人看到她回来了也没说什么,他问扯着绳子的男人:
“不知客官有什么需要小人帮忙的?”
“我要卖了他,办个契约吧。”
凶狠沙哑的声音,叫人听了头皮发麻。
牙人笑了:“办契约不急,你得让小人先看看货,才能谈价钱吧?”
“价钱好说,你给几个钱就行。契约必须办。”
“好,好。”
牙人立即拿出纸笔开始写契约,很快写好了,他拿给男人看。
这样的事情牙人见多了,肯定是那个被拴着的男人得罪了人,人家不想让他好过,把他折磨一番,再把他**卖了羞辱他,可能还不许他赎身。
凶狠沙哑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他又聋又哑还浑身无力,你给我一两银子就行,永远不许他赎身。”
牙人心里感叹,真叫我猜对了:“可以,可以。”
牙人在契约上又加上一条,不许赎身。
二人分别在契约上签了字,扯绳子的男人拿了一两银子走了。
“小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想买个人干活,这人行不行啊?我看他长得挺高壮的。”
“你听我一句劝,别买这个人,要干活的人我这有的是,你随便挑。”
“既然他不能干活,你干吗还收,那不是要烂在你手里吗?”
牙人叹口气:“我们这一行的水很深,这个人不是我想买,而是我不得不买。我如果不买下他,我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左景殊又说道:“那你可亏大了,这人不能干活也没人买,你不但赔了一两银子,还要搭上粮食养着他。”
“亏本也许不至于,大不了我原价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