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能连铜钱在哪儿都看不清楚。
阿吉寄是名副其实的巴图鲁。
“阿吉寄,注意安全,这是我们第一次与对方接触。你懂的,首战必胜。”
清军也非常注意情报。但是清军的情报官员将情报上报到咸丰手中的时候,总是使用太多的春秋笔法。
这些情报到了军队的手中就成了一句话“海匪作战,依赖火器。”
顶多就再加上一句“海匪火器精良,种类繁多。”
所以在多隆阿看来,这海匪应该与长毛一般。
火器算什么,战场上最重要的还因为是战技和勇气。
他相信自己的手下,相信手中的弓箭。
这把硬弓猎杀过熊虎,也击杀过无数的敌人。
“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十余骑骑兵顺着大堤上的斜坡冲进河道。
宽阔的黄河河道中间现在只剩下了一条浅浅的溪流。
大部分的河床都是黄沙和鹅卵石。
蒙古马似乎对这样的河道非常熟悉,它们迈开四蹄在河道上大步奔跑,却不会踩到那些圆滑的鹅卵石。
阿吉寄的一双虎目圆睁,看着对面堤坝上的人影。
对方竟然没有任何慌乱的迹象,这让他非常失望。
他们是谁?他们是无往不胜,人见人怕的索伦。
“驾……”阿吉寄加快马速向对岸冲去,同时将马鞍上的大弓拿到了手上。
十余骑散开来在河床上竟然有一种骑兵冲锋的架势。
他们头顶的头盔和身上的甲胄,让他们看起来更加的高大。
布面甲上的铜钉打磨得油光锃亮。
中午阳光撒到河床上,将他们的影子映照在河床上。
“队长,他们来了。”
黄河南岸,一支来自江北纵队,第二十八支队的巡逻小队正在监视黄河对岸的清军。
小队长孟讯是从山东逃到江北的流民。
这个孟讯可不是一般的流民,他在曹县的时候加入过马匪,做过几年响马。
后来遇到了一个喜欢的姑娘,就洗手不干了。成亲之后,孟讯过了一段时间安定的生活。
但是这样的世道,普通人想要过安生日子其实是很难的。
孟讯脱离响马时带出的钱,很快就用完。大灾一来他带着妻子不得不混进流民的队伍中。
但是满清的地方官兵连他们这些流民都不放过。
一队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