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公寓卧室。
在一间典型戛纳风格的大公寓里,隐约可见一段阴暗的长廊。
大理石的地板,白色的墙面,装潢十分豪华。
某个房间传来一段优美的钢琴奏鸣曲,长廊就是通向那里。
房间里没有开灯,仅有屋外的路灯透进来些许光亮。
就在这半昏半暗之中,一个男人安静的坐在长沙发上,似乎正在聆听美妙的音乐。
这时响起一段旁白音。
楚安,“我很少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除非真的是特殊的场合或者观众,就像今晚。”
在男人的对面,一个年纪约20来岁的漂亮男孩,此刻正坐在施坦威小三角琴前演奏,他就是楚安。
楚安,“这個男人是谁?我不认识他,我甚至没有见过他,我是盲人。”
楚安黑色通透的眼睛怪异的凝滞着不动。
楚安,“况且我也不是为了他而演奏,我是为了某个人演奏,这个人此刻就站在我的身后,为什么我会出汗?真的有如此的热吗?”
楚安实际上已经近乎光着身子在演泰,身上仅着一条短裤,但他依然大汗淋漓。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位四十来岁年纪的优雅的女人,犹豫不决的,手里持着一把钉枪。
楚安,“我是盲人,我不可能知道谁在我背后策划着什么,我不可能知道她拿着一把钉枪正虎视眈眈的瞄准我的颈背,既然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应该放轻松。”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楚安的手在键盘上快速的移动着,女人的食指已经放在了钉枪的扳机上。
……
时间闪退。
白天,音乐厅。
楚安身着演出服,向舞台上的三角钢琴走去。
楚安,“去年我还被视作一个天才,我也自认为前途无量。十五年来我所有的准备只为实现一个目标而奋斗,那就是全地星最顶级的音乐大赛。”
评委们坐在阴暗的大堂里。
人们仅能感到从他们的镜片上反射出的令人恐慌的白光,他们手上微小的笔灯,以及圆珠笔滚动时弹簧发出的细微摩擦声。
楚安,“是我前夜的女友吗?”
此时人们耳边传来了男女比赛时床铺发出的特有的嘎吱响声。
楚安,“或者是钢琴的凳子?”
楚安试图调整钢琴脚凳的高度,又不满它的坐垫,凳子发出来的嘎吱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