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骂骂咧咧走了,顾三叔又继续蒙头大睡,“嫂子,你也出去吧。”
“顾安,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周氏是梨花凹嘴最碎的女人,你这么说,岂不是将自己名誉扫地出门?”许氏皱起眉头。
“我哪里还有什么名誉?花心就花心吧,随她说。”
所有的错他自己承担。
他心里清楚,刚才那番话,会被周氏以什么方式说出去。
也清楚,今日过后,他的花心之名就会被人津津乐道,他的生活也会变得天翻地覆。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还在,就不会让人对杨氏说三道四。
顾三叔醒来,没了睡意,又给自己灌了两大碗酒。
……
临近中午,顾西风才迟迟到来,见着自家院子里人来人往,心下奇怪,急忙加快步子。
红灯笼,红对联都在,明显是在办喜事。
“西风,你咋才来,快去给你三叔扎两针,大喜的日子,一高兴就喝多了,一会儿可咋拜堂?大家自便,先吃点豆子,很快就开席啊。”顾清华一边招呼客人,一边扯着顾西风就进屋。
顾三叔醉得不省人事,可神情却不是高兴的。
顾西风皱眉问:“爷爷,这是怎么回事?”
“唉,回头再说,你先把你三叔弄醒,别误了时辰,若有人进来,看到他这副模样,不得被人笑话?”顾清华拍了拍顾西风,“交给你了,我还得去外面看着。”
顾清华一走,顾西风从随身的包里找出银针,扒开顾三叔的衣裳,刚要下针,却听到顾三叔嘤嘤嘤哭了起来。
不用问,他也能猜个大概。
“三叔,就算你喝把自己死,这婚礼该咋办还得咋办,折磨自己又是何必呢?”
顾三叔泪眼朦胧,“说得倒是轻松,你可知我这心里有多难受。”
自责,愧疚,更多的是恨,恨李春花,也恨自己。
“那女人,平日一声不吭,谁知道她竟能做出这样的事?就是娶了她,她能过得高兴么?”
顾三叔想不明白,就算使用手段嫁给他,他也不会对她好,为何要这么执着?
“我懂,我明白你的感受。”顾西风没有多言,只是安静地听顾三叔埋怨的话。
等他发泄完,给他扎针解酒。
“你不懂,清丫头与你感情甚好,你永远不会懂我的感受。特么就跟吃了屎一样恶心!”顾三叔愤恨地捶打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