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斌和李莫南进了屋。

杨斌坐下，吃了颗花生米：“还真让你说对了，我今天在马泽强那边抓了两个煎药的药童，还没用什么招数他们就承认，自己在煎药的时候有意调换了药，这也是为什么那些病人在服药初期病情好转，后面急转直下的原因。只可惜还没等他们供出上面的人，他们就咬舌自尽了，什么把柄也没留下。”ωωw.

“他若是能留下把柄，还能在太医院当值那么多年吗？”李莫南一点也不意外，呷了口茶。

“莫南，我说真的，你就不考虑重入太医院了吗？你离开太医院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我怀疑……”杨斌话没说完，李莫南忽然打断他，“不必再说了，我如今只是一介布衣。就算这次答应帮你，也是为了巧巧。”

又是沈巧巧！

杨斌眉头一皱：“她就算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女人！”

“男子如何，女子又如何？倘若没有她的主意，青州粮食短缺的问题，你现在还没解决。”李莫南冷声说。

“这、这只是她耍小聪明。”沈巧巧哄抬米价这件事，杨斌也曾听思域说过。

那日杨斌偶入金鹏，和沈巧巧攀谈了两句。没想到沈巧巧真的想到了对策，的确，没有沈巧巧帮忙，现在青州的粮食还不够吃。

“你既然自视颇高，又何必纡尊降贵找我？”李莫南冷笑，“我如今只想做布衣，那些尔虞我诈之事，与我无关。”

“假如我说，当年娴妃的事并不是因为你的疏忽，而是因为马泽强从中作梗呢？”杨斌说。

李莫南猛地攥紧了拳头。娴妃瘫痪一事一直都是李莫南的心病，却原来，也是一场阴谋吗？

杨斌瞥了他一眼：“你不相信？这次疫病有人能在煎药的时候动手脚，你焉知当时就没有？当时你若是不引咎辞职，现在院判的位子也轮不到马泽强做。当初我想派人调查药渣，却被告知药渣早已经倒了。你难道不觉得，事情有问题？”

李莫南沉默良久，才问：“你想让我帮你干什么？”

“我怎么敢使唤你。”杨斌见他松口，语气也轻松起来，“只是你若想对付马泽强，我可以暗中帮你。但有一件事，我很好奇。高贵妃不知道从哪弄到了一张方子，马泽强看了，说是仙人留下的炼制仙丹的古方，还用此方研制出了不少延年益寿的丹药。父皇隔三差五就要吃上一枚，吃完后精神矍铄，状态的确比以前好了不少。我担心此事有诈。”

“竟有此事？”李莫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