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中秋的脸顿时皱巴得像核桃仁,直喊冤:“冤枉啊大人!这几天天阴刮风,小小粥棚怎么能扛得住这狂风的侵袭?至于那些灾民说我们的粥里米少,更气无稽之谈。只不过是有些人疲劳施粥,没把下面的米搅和匀了,才会有的人米多有的人米少。”
思域显然不相信,把李莫南寄来的用料明细价目表砸到了刘中秋的脸上:“三十万两赈灾款,竟然建不好一个粥棚?”
刘中秋慌忙捡起价目表细细一看,两眼差点一黑。
给思域这份价目表的人显然特别熟悉青州建材的价格,而且这人颇有耐心,三十万两款项如何用,写得明明白白。如果按照他的用法,粥棚的建材一定不会这么次。
而且,那人还很了解青州上下数十个粥棚具体的开销,这么多粥棚的花销不到十五万两,其中一半的钱不翼而飞,显然和救世堂内部的人脱不了干系。
刘中秋慌忙跪下:“大人,草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草民在救世堂里不过担任虚职,钱的事情不归我管啊!”
思域眼神一凛:“你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你以为我不知道,自从你进救世堂,便时常往钱庄存款,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
这下刘中秋哑口无言了。
他不免懊悔,当初要是少贪一点,不至于弄出这种豆腐渣工程,也不至于引起刘中秋的注意。
思域见他不说话,便知道李莫南信中所言不虚。亏他当初还给刘中秋送锦旗,现在看来,有的人表面仁义,实际上狗改不了**。
“来人,把刘中秋给我抓起来!”
刘中秋吓得屁滚尿流,却还是不放弃说:“大人饶命!草民只是一时糊涂!”
“回衙门再说!”思域大袖一挥,转身上马。
刘中秋本有前科,如今又犯,罪加一等。而且此事影响极其恶劣,思域当堂审判,刘中秋十年监禁。
刘中秋一听到这个消息,当场昏了过去。
醒了以后,刘中秋忙托人写家书,盼望父亲能为自己周旋一二。这大狱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就算他没有被斩首示众,也肯定熬不到出狱那一天。
“刘中秋,有人来看你了。”刘中秋正忐忑等待的时候,狱卒喊了一声。刘中秋连忙转过头,却只看到了胡雪菲。
“你怎么来了,爹呢?”刘中秋不满问。
事到如今,刘中秋对胡雪菲依然只有嫌弃。他已经全然忘了,上次是谁保他免于牢狱之灾的。
“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