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主母说菖蒲饮的气味不对,苗嫂子和采青都紧张起来,大夏天饮子一不小心就变味也是有可能的。
可这是刚做的饮子,还特意用冰镇着,怎么会馊了?
她们俩赶紧端给饮子来闻,又问负责看守吃食的宁梅有没有贪玩疏忽大意,被苍蝇蚊子去扑过。
宁梅急得连连摆手,说自己一直拿着扇子没敢离身,肯定没有苍蝇。
安春风笑道:“不就是吐了点酸水,没什么大不了的,福伯也别去找郎中,一点小事让人笑话。”
她赶紧让准备出门找郎中的黑豆回来,还埋怨金湛胡乱说自己中暑,搞得大家都不开心。
安春风漱口后已经没有恶心感觉,吃喝正常。
金湛见她神情无异,只当是菖蒲饮不对,就让苗嫂子将桌上的饮子撤下,换成白水端来。
大家又欢欢喜喜说笑,金豆子还把自己拿手的翻筋斗展示了一下。
金牧野将他自己面前的一盘酸甜凉拌鸡丝端过来:“娘,今天这鸡丝嫩,味道不错!”
荣雪也道:“是呢!这是雪绒鸡丝的做法,跟平时的味道不一样。”
安春风笑着挟起一筷放进口中:“那就尝尝……”下一秒她的脸色大变,都来不及起身,转头就吐了,而且这一次吐得有些厉害。
这一下,满院的人都慌了。
黑豆转身就往院外跑,沈小郎中的家就在同一条胡同里。
金湛不顾安春风身上溅到污秽,一把起到廊下的凉榻沙发趴着,替她拍背顺着气。
金牧野急了,他刚想上前就被金豆子拉住:“牧哥儿,你上前去没用,还是让苗嫂子她们把桌子撤下去。”
今天是牧哥儿的寿宴。
饭食已经吃得差不多,主母生病,肯定没办法再吃,金大人在照顾主母,牧哥儿得管起事来,宴席是否结束还得他说了算。
金牧野忍住烦躁对苗嫂子和福伯道:“全部收下去吧!再烧些热水备着。”
荣雪已经跑过去,蹲在旁边静心把脉。
她学医一年,虽然只当自己的爱好,也没放松过,时不时就去服装作坊给那些生病的女工把脉,再对着医书查验病症。
此时,她第一时间就摸上安春风的脉象。
那一阵翻天覆地的恶心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安春风喝了几口水又缓过来,看着荣雪还一脸紧张的给自己诊脉,她笑着道:“雪娘别这样紧张,我可能是中暑了,歇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