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风抬头仰天叹气:“我已经说五遍了?看来真是老了,说话也啰嗦起来!”
秦牧知道自己娘又在调皮,他伸出两个指头:“娘,儿子还没有长大,还没有弟弟妹妹,娘还不能老!”
这句话可戳中安春风的软肋。
金湛找人看过婚期,是定在十月,这已经是最近的好日子,以金湛的意思,最好就在六月成亲。
可大梁朝还没有大热天成亲的,否则厚厚的嫁衣穿上,肯定得热死个人。
婚期才定,现在秦牧就开始催生……
既然要相亲相杀,那就开始吧!
安春风要去看服装作坊的筹建,顺便就将秦牧带上,免得他又在家看书。
其实服装作坊的地址已经找好,里面也开始装修,现在带孩子过去,也是让他参与家中事务,懂一些人情世故。
不能成为像唐玉书那样的蠢货,连自己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数钱。
就这样,秦牧休沐的两天,就整日跟着安春风在外面跑。
看完作坊看铺子,根本没有他拿书卷的时候。
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跟在母亲身边乖巧听话的逛街。
儒衫方巾,容貌俊美,身姿挺拔,他整个人又气质清隽,惹来店铺里不少人注意。
虽然满耳听着被夸赞这个小郎君养得真好,可是秦牧才知道其中的苦。
陪娘逛街看铺子,成为他多年后童年回忆里最深的记忆。
就连前世那段痛苦记忆,也被又甜又苦的逛街覆盖了。
金湛随皇上一走就是半月,眼看着四月已经要结束,梨花巷来了一个稀客。
看着手中唐家严氏拜帖,安春风露出微笑。
这段时间里,没有楼里订单,果盘铺子的生意急转直下。
几乎可以说是一天难开张,严氏这才发觉不对。
账本上每天都有的大单,一个都没有,她赶紧到铺子上去看。
发现老店生意没有影响,每天还是不好不坏的微薄之利。
最挣钱的东城新店,却几乎就是绝收,问起守店的伙计,也说不清楚平时那些单子去哪里了。
账本上面客户没有名字,只有一些看不懂的花花草草,这就是暗印。
再看收入,从自己接到账本后,就没有来店里结账的。
严氏到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用说也知道是萍姨娘做了手脚。
或者说只有跟萍姨娘合伙的那人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