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家。
从清晨开始就陆续有人开始进入,郑伯也早早的就开始忙活。
诵经的地点在距离云中庭最远的溪风院,是曾经郅淮的父母结婚的时候住的院子。
他母亲钟沅在这里住了十年,院中的花花草草都是她亲自打理,不曾假手于人。
她过世之后,郅翰廷在这里住了一年多,等到他也过世了,老爷子就彻底将这个院子锁了起来了。
这个地方相当于一个封印,将带给所有人的痛苦封印起来。
郅远鸿将郅淮安置在了距离这个院子最远的云中庭。
也是希望这孩子能走出来。
毕竟当初钟沅烧炭**,郅翰廷病死,都是在这里。
郑伯看着正在打扫的佣人,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少夫人也该过来了。
“郑伯,要开始了吗?”一旁布置的佣人问了句。
郑伯摇头,“再等一会儿。”
佣人点头离开,在这儿的老人都是知道小少爷心结的。
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不可能同意让少夫人也过来的。
如果谈不好,没准还会大吵一架。
和这边庄严肃穆的氛围不同的云中庭。
叶斐准时准点的醒过来,不过今天不同的是,身边的人还在。
两人的距离很近,她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他安静的睡颜。
阳光透过玻璃门照**来,不偏不倚正好一束光打在他的侧脸上。
明亮的阳光下他皮肤白皙,就连脸上细碎的小绒毛都在发光。
这个人睡着的时候,收敛了身上那股狠厉之气,真的如同小孩子一般的安静柔和。
叶斐伸手,轻轻的抚过了他的眼睛。
男人浓密的睫毛动了动,感觉到身边人的干扰,他闭着眼睛伸手,将人抱入怀中。
“再睡会儿。”
他声音沙哑低沉,带着几分忪醒的**。
被勒入他怀中的人睁着眼睛。
“你今天不去抄写经文了?”
通常这个时间段,这人早就在碧潭居的佛堂里抄写经书了。
“今天不去。”他闭着眼回了句。
叶斐忽然有些明白过来这人的排斥。
今天这个时间,他都没能去抄写经文,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但是我该起床了,你松开我。”叶斐小声叫了句。
腰上的手臂越缠越紧,半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