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皇帝的问话,朱景洪却是无言以对,因为刚才确实是他反应过了,他太担心皇帝否掉他的建议。
“你他**也太大胆了,在朕的面前如此无礼,简直混账!”
最后四个字,朱咸铭是呵斥出来的,吓得朱景洪当即跪到了地上。
“儿子有罪!”
要较真的话,朱景洪的行为妥妥是大不敬,按处置礼部工部那些人的例,至少也是个抄家流放的待遇。
“有罪?伱怎么会有罪?你何等威风之人啊,我看要不了几天,这乾清宫都得被你拆了!”
“爹,儿子就是再不晓事,也不敢拆您的寝殿!”
听到这话,着实让朱咸铭无语了,他很想知道眼前小**脑袋里,装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给我滚!”
“爹……拨钱给地的事,您看……”
这次觐见,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朱景洪先是讲了洋人的技术,然后提了如何应用这些技术,以后才替了要钱给地的事。
“容后再说,滚蛋!”
虽然皇帝语气不善,但朱景洪却也知道,老头儿这是要慎重考虑,毕竟这还真不是件小事。
朱景洪折腾这么些事,别看表面上风平浪静,那全靠着皇帝给压下了。
而学习洋人这件事,必然在朝野引发更大波澜,朱咸铭要慎重考虑很正常。
“是!”
小心站起身来,朱景洪转过身正想离去,却发现拟定的计划书在手里,这样离去今天岂不白来了。
于是他又只能转过身,乘皇帝正端起茶杯喝茶时,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御案前,把东西扔桌子上扭头就跑。
临出门他还不忘来一句:“儿臣告退!”
看着眼前的计划书,朱咸铭脸色极为难看,可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且说朱景洪出了暖阁,他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盘算着过几日再来乾清宫说这件事的。
当他出了大殿,就看到候在外面的水溶,后者此刻也看到了他。
只见水溶上前两步,极为恭敬道:“见过十三爷!”
皇嫡子,马上要受封的亲王,别说是他这异姓郡王,便是宗室郡王关系疏远的,也得老老实实唤一声“十三爷”。
应了一声,朱景洪问道:“你何时回来的?”
“刚刚回来,特来觐见圣上!”
朱景洪对水溶印象还不错,便提醒道:“我爹心情不太好,你进去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