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邓大哥,咱们这只是就事论事,何必如此?”
许平何等机敏?一下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笑着说道,跟着又道:
“再说咱们密室相谈,天地你我,四者知晓而已,出了这间房门,说过什么就都不记得了。”
“兄弟...”邓元觉望着他,心下不由泛起感动。
他还是一如从前一般,还是那个自己初见时义气肝胆的少年!
不过同时,邓元觉心中更升起好一阵不舍。
自己此去西蜀,何时能回来,甚至能否再回来,都很难说。
这也就意味着,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许平这等好兄弟了。
“兄弟...”所以,他双目不期然间有些泛红。
“怎么了?邓大哥?”
许平见他神色间有些反常,不由轻皱了皱眉头问道:“你除了吕师的事,似乎还另外有心事?”
他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邓元觉。
邓元觉则别过头,悄悄擦了擦眼角的泪珠,道:
“兄弟,实不相瞒,我此次,要出去远行云游一段时间,这段时候,汴梁城内的金枝、还有我们明教分舵的众多兄弟,就,就有劳兄弟你多费心照拂一下了!”
他说的就好像是托孤似的,倒把许平给惊着了。
不过略一思索,他就明白了邓元觉的用意,当时便道:
“你,是要孤身去西蜀,去弥勒教的总坛走一趟?”
邓元觉默然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错!西蜀之地,我们明教势力极少涉足,所以对吕师现在的具体情形,我们根本一点也不清楚。
而调查之事,始终是要有人先行的。
再说如等消息传回杭州,等教主命令下来之后再行动,我怕,时候就更晚了!”
许平一听,也不由得默然。
邓元觉说的有理,好不容易探听到吕师囊的下落,此时最要争取的,当然便是一个“快”字!
“那你也可以一边去往西蜀,一边用飞鸽传书将消息传回杭州的,然后与你们明教的其他援兵再于西蜀会合。”良久,许平才沉声说出这么一句。
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邓元觉孤身涉险。
而且还是高手云集的弥勒教总坛!
邓元觉一听,先是满满的感动,随即又喜道:“兄弟,这么说,你是答应我方才的请求了?”
他方才将方金枝和明教分舵的所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