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案前:
“陛下,臣已经将这些诏书全部拓好,这金人玉玺的每个细节也都刻画在脑子里,没有问题。”
赵桓听言,大喜。
只是又苦笑着回头冲时迁道:“时爱卿,怕是还得由你跑一趟。”
时迁明白。
夜长梦多,时间太长容易生出变故,必须尽快将这些诏书放回原处去,这样才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金人察觉不到任何异常,事情也才能办妥!
于是一躬身:“陛下哪里话,时迁这便去。”
说罢转身要走。
可赵桓却又叫住他。
“陛下还有何吩咐?”
“一路小心。”赵桓看着他瘦小的身板,眼中的泪水却再也抑制不住。
看赵桓这个样子,时迁也有些眼圈泛红。
大宋朝到现在这个地步,的确需要这样一位知人善任的好皇帝,可能,也需要他这样一心报国的能臣异士吧。
“放心吧,陛下,晓得!”时迁抹了一把眼睛,冲赵桓一笑,跟着,又没了踪影。
赵桓与金大坚四人都没有走。
金大坚主动要趁着记忆清晰,连夜赶出金人的玉玺印章,一直在赵桓御案不远的一个小桌子上挑灯刻画。
段景住和凌振知道时迁是去又赴险地,也执意要留下来等他。
至于赵桓更不可能睡着了,连曾经的绿林汉子都如此兢业于抗贼之事,他作为帝国最高统帅,又有什么理由先去休息?
一时大殿内只剩下金大坚刻石的“沙沙”声。
直到后半夜,段景住和凌振坐在椅子上已经打起了瞌睡,赵桓也越等越心焦,心中深感纳闷,感觉这次时迁去的时间好像比刚才要长。
正越来越担心之际,殿外忽然传来一下敲门声:
“陛下。”
赵桓听到这个声音,一直极度悬着的心方才放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站起身走向来人。
时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