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怜很享受这种感觉,这会让她想起自己骑着马儿上策马奔腾时,温暖的风儿在耳边拂过,她会想起每次玩耍回家,都能喝到阿达煮好的马奶。
可是如今,胡笳早已不是当年阿达为她亲手制作的胡笳了,
如今的她,身处汉地,阿达也已不在,唯一的亲人也不在身边。
念及于此,吹奏的乐曲也变得低沉了许多,夹杂着一丝丝的悲凉之意。
渡口的力夫听得入神,工头也没有去生气,只当是大家暂时歇息一会儿罢了。
於夫罗带着赫拉木和坎达,以及五十来个护卫,牵着马,来到了屋棚外,他们没有进去,生怕打扰了吹奏之人。
他们是匈奴人,自然对胡笳的声音极为熟悉,
有些匈奴汉子感受到乐曲中的悲凉,想到了自己草原上的家人,战死的袍泽。
这些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勇士,在这一刻,也不由的流下了泪水。
一曲奏罢,张使君拍手鼓掌。
於夫罗让护卫都留在屋棚外,只带着赫拉木和坎达走了进去。
张使君其实早就看到於夫罗了,但是风怜还没有演奏完,基于对演奏者的尊重,所以张使君并没有去招呼於夫罗。
但此时,风怜已经演奏完了,於夫罗等人已经来到了张使君的面前,张使君依然没有动,只是笑着看向於夫罗,没有说话。
於夫罗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眼眸深深的看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张昊。
一旁的赫拉木则是眉头微蹙,
从自家殿下的反应,可以猜测出,眼前这个少年郎君应该就是冀州州牧张昊了。
可是……面对自家殿下,竟不起身相迎,反而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个张昊真是不懂礼数,这不是让自家殿下难堪吗。
“张使君,好久不见。”於夫罗率先开口了,并且朝张昊行了一个草原礼。
张使君没有起身,而是伸手指向桌前的凳子,淡淡的说了一声:“殿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坐下说话。”
於夫罗笑了笑,上前坐在了椅子上,与张使君相对而坐。
黎悦拿出一个茶杯,放在了於夫罗的面前,为其舀上一瓢茶汤。
“请,”张使君开口道。
於夫罗看了张昊一眼,端起茶杯,学着汉人的样子,放在鼻前闻了闻,笑道:“好茶。”
“尝尝。”
於夫罗小抿了一口,皱了皱眉,将茶汤咽下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