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想,原来和朝廷官军斗了大半年的黄巾少主竟然真的是一个少年郎。
“起来说话吧。”
跪在地上的张昊,缓缓站了起来,心里也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激动,反而内心如水般的平静。
这就像是肚子疼的时候着急忙慌的去找厕所,当你真正脱了裤子蹲下的时候,不管拉不拉得出来,你已经不慌了。
“爱卿是第一次来洛阳吧?”
灵帝说话的语气,有点过于平易近人了,这就像是村头大爷跟自己唠家常一样。
不过想来也是,自己手里可是握有十万劲卒,至少明面上,你得对我客气一点。
“回禀陛下,这也是臣第一次离开冀州。”
在来的路上,张昊还在紧张君臣奏对应该是怎样一个章程,可现在看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就像是过年吃团圆饭,
亲戚问你‘工作如何?’你回答说‘还行’一样。
你问我答,你不问,我也不会多嘴。
此时,王允看向张昊,问道:“张使君,我且问你,在你接受招安之前,中常侍张让有无承诺给你什么好处?”
此话一出,朝堂众人,甚至是灵帝和张让,都将目光看向了张昊。
大殿中的空气忽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张昊看向王允,眉头微蹙道:“您……哪位啊?”
话音一落,朝堂一片哗然,甚至一些常侍党的官员竟有些忍俊不禁起来。
“你……”x33
王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么多年还未有人敢如此羞辱他,不过王允好歹是饱读经书的儒士,又将纲常伦理看得很重,就算心中恼怒,也不会在朝堂上对张昊破口大骂。
一旁的何进看不过去了,强忍着怒气,沉声道:“他是豫州刺史王允,王子师!”
“哦,原来是王豫州,”说着,张昊朝着王允拱了拱手,笑道:“久仰久仰!”
说是久仰,可众人在张昊身上可瞧不出半点仰慕的意思,甚至说不上尊敬。
王允一甩袖袍,转而对灵帝躬身拜道:“陛下,张让与张昊之间必然有过密约,还请陛下明鉴。”x33
不等灵帝说话,张昊抢先问道:“敢问王豫州,我与中常侍之间有何等见不得光的密约,还请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这……”
“王豫州,你无凭无据就敢在朝堂上污蔑我与中常侍,你好大的胆子啊!”说着,张昊咧嘴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