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亲手养大的,既欠了他们的养育之恩,又有何薛琪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弟之情。
他们的儿子才是更合适给薛琪捐肾的人啊,为什么要让她捐?
她这弱不禁风的身体,捐了肾,后半生肯定就是一个病秧子。
这一点,医生告知过他们了,他们知道,可是,他们不在乎。
他们不管她捐了肾之后,后半生会不会承受病痛,要怎样生活,他们只在乎,他们亲手养大的儿子不要捐肾,亲手养大的女儿接受了捐肾之后能够活下去就行了。
至于她,他们根本不在乎。
可是,不该这样的啊!
三个孩子,他们明明最亏欠的是她,为什么,在面临选择时,被他们推出去的承受伤害的人是她?
她已经很倒霉了,他们对她,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怜悯之心吗?
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痛苦,哭的撕心裂肺。
唐无忧、唐承安和白锦弦都没打扰她,由着她哭。
她哭的嗓子都哑了,浑身无力,才终于停了下来。
她擦干眼泪,勉强的冲唐无忧和唐承安笑笑:“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wwω.ЪiqíΚù.ИěT
唐无忧摇头:“你表现得已经很好了。”
还知道找他们求助,求证她的父母是不是爱她。
要是她的感觉再迟钝一些,被她的父母给哄住了,直接把肾脏捐出去,那才是真惨。
唐承安问她:“你不会给你妹妹捐肾了,对吧?”
“不捐了!”周雨浓丝毫犹豫都没有的说,“我为什么要给她捐呢?
薛锴和薛琪都是他们养大的,他们连让薛锴去给薛琪做配型都舍不得,我凭什么给薛琪捐肾?”
“雨浓,我支持你!”白锦弦握着周雨浓的手说,“可是,雨浓,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你不给薛琪捐肾,他们一定会道德绑架你。
一定会对你说,如果你不给薛琪捐肾,薛琪就会死,要是因为你不给薛琪捐肾,薛琪死了,就是你害死的薛琪之类的话。
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被他们吓住!”
“我知道,”周雨浓咬牙说,“他们如果这样说我,我会问他们,既然这么怕薛琪死,为什么不让薛锴去做配型!”
“对,就是这样!不过……”白锦弦突然想到一件事,有些担心,“万一你这样说了,你父母带着薛锴去做配型了,可配型却不合适,他们还是让你捐肾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