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抬爱。”王守哲心中对大帝腹诽不已,只得再度起身,行礼道,“守哲乃是一介乡野村夫,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窝在家里种种田,发展发展家族,教养一下子子孙孙们。大帝之位看似风光无限,可责任与麻烦一大堆。漫说是大帝之位了,便是连城守、郡守,守哲也担任不来。”
隆昌大帝笑呵呵地说:“守哲既是喜静之人,又为何要加入帝子之争中?蜗居长宁当个富家翁不好么?非得来帝都搅弄风云。”
王守哲的眉头一跳,瞥了隆昌大帝一眼,幽幽道:“陛下,臣能喷粗话么?”
“呃……”隆昌大帝嘴角一抽,略作犹豫,挥手道,“罢了罢了,你不喷朕就行。”
“陛下问,守哲为何要参与帝子之争?”
王守哲深吸了一口气。
他心里的情绪可积压很久了,这会儿终于找到了出口,语气不知不觉就激动了起来,话语中满是控诉:“陛下当守哲想往里掺和这摊子破事吗?”
“帝子之争,那是何等凶险?”
“我王氏就一六品世家,但凡有可能,我都想有多远躲多远。还不都是**康郡王那混账东西给逼的?老子本来在平安镇待得好好的,开开荒种种田,小日子过得多舒坦?结果康郡王的爪牙非得来扩展势力,逼迫钱氏、逼迫我们王氏站队加入。”
“你说逼也就逼吧。康郡王真要是个有大帝之姿的贤德之主,守哲倒也认了。可那**是个什么东西?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做起事来毫无底线。”
“我王氏真要上了那条破船,还指不定会被带偏到什么地方,更有可能会成为用过就扔的垫脚石。”
“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我最怕的是上了船后,他还会差使我王氏去干那些缺德事,例如走私通敌啥的。陛下,您说我是做好呢,还是不做好呢?”
“合着我王氏活该倒霉,被一群豺狼给盯上了?那我还能有啥办法啊?为了保住王氏,为了大乾国的未来,我不得殚精竭虑,费尽心思?我容易么我?”
王守哲开口就是一连串的吐槽,那一张嘴“突突突”的疯狂输出,简直就跟机关枪似的。
隆昌大帝都被他说得城墙厚的脸皮都隐隐有些脸红。
回想起来,康郡王做的那些破事的确是挺糟心的,也确实是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