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曦对着镜子整理了下细节,最后扬了扬宽袖,顶着一头凤冠走了出去。
典礼在大殿外举行,文武百官静立在两侧,宁曦依照礼部尚书的嘱咐,跟在景瑢身后半步的位置同他站在一起。
景瑢也是一身玄色冠服,衣领旁,袖口处都用金线绣着蟒纹,在日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显得尊贵非常。
她很少见他穿这样沉重的颜色,但不得不说还是好看,并且还比平日多了几分沉稳和威严,他站在日光下,好似不可冒犯的神佛。
景瑢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
宁曦怔了一怔想挣脱。
这不合规矩。
景瑢没依她,还又使了点力气将她拉到自己身侧,和自己站在一条水平线上。
“这么多人看着,别胡闹。”宁曦小声道。
“就是要他们看着。”景瑢轻声说完,牵着她的手一步步往正中大殿屋檐下的皇帝走去。
官员跪迎,倒是没人发现他们二人的异常,唯有坐在高阶之上的皇帝将他们两个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宁曦侧眸看了眼景瑢。
他神色一如既往的温和,侧颜被阳光镀了一层浅金,立体深邃的五官混着冷白的皮肤,美得像是天宫里掉下来的神像。
景瑢忽然也垂眸看向她。
突然对上他的眼神,宁曦有一瞬的失神。
景瑢弯了弯眉眼,被冠服堆砌出的森然冷厉顿时消散。
“黑色好看还是白色好看,亦或是红色?”他忽然没来由地问。
这种场合,他竟然还有心思同她闲聊?
宁曦想了想,“白色。”
她还是最喜欢穿白衣的景瑢。
“好。”景瑢笑了笑,收回眼神。
“好什么?”
她虽追问,但已经到了台阶之下,上有皇帝盯着,她也只能噤声专心走路。
两人走到皇帝面前,跪下行礼,皇帝一手扶了一个,视线却一直跟随着宁曦。
“清禾,你要好生辅佐太子,恪尽为妻为臣的本分,知道吗?”皇帝低声道。
宁曦正要回话,景瑢抢先道:“儿臣一定会做好分内之事,不让父皇忧心。”
皇帝对上他温和的桃花眼,眉心蹙了蹙,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引二人到自己身侧。
典礼后,两人又一同到皇陵敬香祭祖,临走时路过了定南王夫妇的陵寝。
景瑢脚步顿住,身后浩浩荡荡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