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人捧着白花花的银子,抬眸看着他,泪眼婆娑。
他不知背后护他利用他的就是安王爷,只知道安王府的人可真好。
看戏的百姓们也这样想,尤其在高高在上的三皇子的衬托下感触更深。
景怀瑜感受到气氛不对,重重咳了一声,“行了,接着查案吧。”
府尹看向状告人,“你诉状第一条说有物证,呈上来吧。”
状告人从怀中掏出一沓破旧的信纸。
府尹翻看一番,尽是死者的家书,里面写满了他近日在宫里当了什么差,还问候三殿下对家里人可还好。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地址,衙役也呈上那地址所处位置的屋产文书,标明是皇室所有,但没写具体是谁。
“小人还问过附近邻居,都说这家人此前住在这里,但是鲜少出门,还总有官兵上门。”衙役道。
府尹将证据都呈给景怀瑜。
“无稽之谈,几封家书随手就能伪造,证明不了什么。”他冷冷得看向状告人,“你既说本殿派你儿子到安王府打探消息后又杀了他,那可有亲眼见过的人证,或是能证明本殿参与此事的证物?”
状告人埋头在地,不说话。
“什么都没有,那便无法定案,而且照律法该定你诬告之罪。”
府尹刚要说话,状告人先接连磕头。
“求殿下给小人一条活路,您不能害了我儿子又不让我们全家人活啊!自从我儿子给您做事后,我们全家就被圈禁,过得生不如死,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小人也不会明知死路却要闯啊!”x33
他磕头不断,声音闻者心惊。
“小人若有半句虚言,就叫全家无后而终,死后不得入轮回,永生永世做恶鬼!”
府尹蹙着眉头,证据不足,他完全可以卖三殿下一个面子将此事含糊过去。
可看此人血红的眼和已经磕破了的头,他狠不下心宣判。
他一句话,此人就完了。
“属下拙见,现在的证据也只能说明殿下曾派自己身边人到王府帮工而已,证明不了人是三殿下杀的。”黑羽忽然站出来,语气轻快。
“你说三殿下派人追杀你们,可有证据?”
状告人连忙点头,“有!”
他翻遍身上的口袋,最后从左手袖袋中摸出一个令牌,“这个是王府洗尘宴结束后第二天晚上,小人回家时正撞见有人提刀上门,事后偷溜进去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