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天雷滚滚，似乎代表着林辰心中的怒火。

独孤雪双手垂落，冰冷的雨水，哗啦啦的激打在苍白的容颜上。

林辰缓缓抱起独孤雪，双目赤红如血，心中的愤怒让林辰的面容都似乎变得扭曲起来。

那一刻，林辰感觉像是站在了全天下的对立面。

被孤立，被质疑，被唾弃。

孤独、悲凉、愤怒、痛恨……

各种负面情绪，充斥在林辰的心头。

林辰紧紧抱着独孤雪，血红的双眸，冷冷扫视全场。

面对林辰的眼神，众人似乎有些心虚，不敢直视。

虽然天雷滚滚，大雨倾盆，但整个证道场却如死一般的寂静。

“竟然你们认定为小雪有罪！认定小雪会是危害苍生的大魔头！那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们！”

“何为正？何为邪？不过是功败垂成罢了，在胜者之下，便是正义，在败者之下，便为邪义，两者之间根本没有定义！”

“古往今来，各门各道，争斗不休，杀戮无数！弱肉强食，谁的拳头大，谁的地位高，就可以随意践踏他人的生死！这些手上沾满鲜血之徒，难道他们就能代表着天地之道吗？”

“那我再问你们，在你们追求功名、利益与地位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为了心中的情义与道义，甘愿舍弃一切，甚至是舍弃生命？”

“而现在，你们所认为苍生祸害，却能不惜舍身证情！可你们扪心自问，在场的你们有几个人能有这份勇气做到不惜生死？”

“如此重情重道，心地单纯善良的女子，却因不幸被邪族所害，就得被全天下人否决，就得背负恶名，就得遭到所有人的唾弃，难道你们就不觉得羞愧吗？”

……

林辰掷地有声，句句诛心。

众人沉默，无人应答，深感惭愧。

“心正则正，心邪亦邪，正邪的定义是在于心！要说小雪该死的，那在场的许多人都得下地狱，就连我手上的剑也没有那么干净！”林辰满腔愤慨的朗声道：“而小雪自修行以来，于她本心，手中从未沾过一条性命，不知在场有几人手里敢书名能比小雪更干净！”

林辰辞色犀利，每一句一字，无不占着个“理”字。

众人羞愧难当，无人辩驳。

的确，作为修行者，在这弱肉强食，明争暗斗，尔虞我诈的残酷世道，谁敢说自己手上是干净的？

就是五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