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对自己说,她绝不是对南宫狗有什么怜悯之心,而就像是一个爱惜宝物的人,不忍心看到一块完美的玉璧被打破而已。
南宫曜冷冷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为了虎子,值当赔上你自己的性命么?”舒浅月反唇相讥。
“你怕死,本王不怕。”
“谁怕死!”
“那你可敢随本王一起进去?”南宫曜冷笑一声。
“有何不敢!”
“好!”
南宫曜望着她:“君子一言。”
“你!”
舒浅月突然意识到自己中了这厮的激将之计,不由骂出声:“无赖!你使诈!”
“兵不厌诈。”他冷声道。
舒浅月气结,狠狠瞪着他。
南宫曜却不再看她,一张俊脸毫无表情地看向瞭望塔的方向。
“他们在换岗。”
舒浅月心中一动,跟着看过去,果然看到高高的瞭望塔上人影交错。
此时过河,正是好时机。
而自己却在浪费时间跟南宫狗吵架,实在幼稚。
她左右四顾,见到河边有一块大石,便猫腰奔了过去,取出银鞭在大石上绕了几道,然后将鞭梢向河岸对面掷了过去。
没想到,这护城河比她想象的还要宽,鞭梢未到对岸,力道用尽,啪的一声掉进了河水里。
“我来。”
南宫曜沉声,接过银鞭,右手一甩,那银鞭抖得笔直,飞跃过了河面,鞭梢落地,探出一只钢爪飞索,牢牢抓住地面。
“原来你这鞭子还有这样的机关。”南宫曜这话似是赞美,却说得干巴巴的。
舒浅月白他一眼:“哼,少见多怪。”
银鞭等于是一道绳桥。
两人的轻功都极是了得,很轻松地就踩在银鞭上过了护城河。
舒浅月收回银鞭,却没有缠在腰间,而是握在手中。
“怎么上去?”
两人站在堡垒的城墙下面,抬头上望。
这城墙建得很是古怪,并非笔直竖立,而是呈圆孤之型,从外面看去,整座城池像一个圆型的球堡。
正因如此,更是增加了攀爬的难度,比直上直立的城墙更难攀登。
她摸了一下城墙,触手冰冷,借着淡淡星光看去。
抽了口冷气。
这居然不是石头和砖块所建,而是一块块铸成砖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