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月不动声色,去了郭太后的暖阁。
郭太后经过一宿沉睡,面色显得比之前红润许多,眉宇舒展,看上去好梦正酣。
舒浅月没有惊动郭太后,轻轻将手搭在太后的手腕上,搭了个脉。
“太后娘娘应该无恙了,身体里的邪气已除,只要服些安神的药,静养几日便会痊愈。”
收回手来,她对芳云姑姑说道。
她没有开安神的药方,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开了方子,也不会照她的方子给太后抓药,而她的方子还要经过太医们的一致论证,何必多此一举?
相信太医们给太后娘娘开安神药的胆子总是有的。
芳云姑姑自也明白这个道理。
没多久,太医们就来给郭太后请脉。
沈青山见到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带着太医们进去给郭太后请脉去了。
舒浅月暗自惭愧,这位沈院首倒是对她有提点之心,只可惜她领悟得太晚。
明安帝下了早朝就来探望郭太后。
他来的时候,郭太后已经醒了,精神颇佳,正在芳云的服侍下吃早膳,看到皇帝,显得颇为高兴。
“皇帝刚下朝就来探望哀家,可是还未用膳?就在哀家这里吃吧。”
明安帝见郭太后说话条理清楚,面色红润,眉心中那抹淡淡的黑气已经无影无踪,大为宽慰。
他陪郭太后用了早膳。
母子二人说了一会儿话,郭太后想起一事。
“哀家昨天睡得极是安稳,没有再发梦魇,想来是沈青山开的药极有疗效,他这些年对哀家尽心竟力,皇帝得替哀家好好地赏赐于他。”
明安帝微微一笑。
珠帘掀起,一名宫女进来禀报:
“嵘王殿下前来探望太后娘娘。”
郭太后颔首:“让他们进来。”
南宫越人未至,声先到。
“皇祖母,孙儿给您请安。”他靴声霍霍,走了进来。
一袭玉色长衫显得唇红齿白,俊美儒雅,向郭太后和明安帝分别请安。
他陪郭太后说了几句话,说道:“皇祖母身体无恙,真乃是大喜之事。不过,您好得这样快,儿臣真的要好好谢一个人。”
郭太后笑道:“哀家已经让你父皇赏赐沈院首了,这次定是他的功劳。”
南宫越道:“沈院首确是有功,但皇祖母昨夜睡得这样安稳,定是因为苏姑娘施针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