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舒浅月将最后一枚银针取下,每枚银针的针尖都泛着乌青之色,她很小心地将银针放回针囊之中。
符九睁开眼睛,长吁一口气,几乎难以置信地看向舒浅月。
舒浅月取了一颗白色药丸给他,道:“这枚药丸可以驱除你体内残余的毒质,但是三个时辰之内,最好不要使用真气。”
符九想都不想就吞了下去。
“苏姑娘,多谢。”他露出感激之色。
比之南宫曜吸入的毒烟,他要少得多,一直用内力控制着素质没有发作出来,但经过这么久,早就支持不住了。
那毒十分厉害,太医束手无策,内力也驱不散,解毒药吃了一大堆,半点效果也没有,时间越久,毒性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发猛烈。
符九只觉得丹田剧痛,肠子似要寸寸断裂一般,撑到这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
此时毒性一去,只觉全身轻松,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量。
舒浅月微笑道:“不必谢我,我这是在收买人心呢。”
符九大汗。
南宫曜就站在离两人十步之遥的一块岩石上。
清晨的风拂起他黑色的袍角,猎猎舞动,眉眼凌厉,穿透云层的朝阳在他身上镀了层淡金色的光晕,整个人都熠熠生辉。
他面无表情地回过冷眸,看了舒浅月一眼。
舒浅月却牵起南宫岳的小手,怜惜道:“回去之后好好睡一觉。”
南宫岳乖巧地点头。
“岳儿,过来。”
南宫曜冷声。
南宫岳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父王,有些犹豫,但仍是站在原地没动。
“我要跟娘亲一起。”他声音小,语气却坚定。
南宫曜大步走过来,一把抱起儿子,头也不回地向山下而去。
舒浅月挑挑眉梢。
心里送了他四个字:喜怒无常。
符九小心翼翼地陪笑道:“苏姑娘,你别介意,我家王爷他就是这样,表面上冷漠,其实他心里定是感激你的。”
舒浅月看着他:“符九,你跟随他多久了?”
“这个……”符九还真没算过,估算了一下:“有十年了吧。”
“那还真是挺同情你的。”
舒浅月同情地对他点点头:“你跟了他十年,竟连你家主子真正的想法都不知道,符九,你的功夫是不错,不过,以后多吃点猪脑。”